大竺粮草充足,举国富裕,番邦勇士皆是马上长大的, 这场战打了两年,仍未有结果。

番邦几次送出终战书,仁正帝不允理会。

大竺一十五年,春,仁正帝次子陆宁蕴请旨随李铖大将军镇守边关。

阳春寐月, 边关探子来报,阿沙鄂城被二皇子攻下,仁正帝赐善武将军名号,五万将士守阿沙鄂城。

大竺一十六年, 冬, 仁正帝病重。

太子代政。

..

小青放下食盒,端出热腾腾的饭菜,“公子, 用些膳食吧, 今日厨房做了您喜欢的素菜丸子和糖醋排骨。”

主事不在屋里, 叶公子坐在窗下的椅子上, 目光忧郁地望着窗外。

窗外长了一颗茂盛的树, 树上落了一只漂亮的鸟儿。

有一段主事喜欢养鸟儿,买了一只金丝雀养了不久后失了兴趣,之后看到了树上的一只羽毛艳丽的雀鸟,命人去抓了只野外的雀鸟回来。

主事很喜欢那只雀鸟,每日都喂食它上等的饲料,但雀鸟没过多久就死了,那只雀鸟从被抓进笼子后就没有吃过东西,最后绝食而死。

公子就是那只野外的雀鸟,广袤的天地才是他的去处,而不是这小小的院子。

小青这般想着,替叶公子把门阖上,转身就撞见主事,她吓了一跳,心跳莫名地快:“奴婢小青,拜见主事。”

堂眠扫了一眼她手上的食盒,问道:“他用膳了吗?”

“公子还未用膳,让奴婢先退下了。”小青说着脸色突然一白,跪下道,“奴婢知错了,请主事降罪。”

外面起了风,堂眠入屋就见窗开着,人正坐在窗下,屋里烧着炭火,进屋身体便暖了。堂眠却蹙了眉,拿起一件厚实外衣替他披上,又摸了他的手,果然是凉的。

堂眠蹲下身,替他暖手,语带无奈道:“阿修总是这般不顾着自己的身体,是在与我生气吗?若是你恼了,便打在我身上即可,莫拿自己出气。”

“这么久未进食,阿修可是饿了?我让厨房做的全是阿修喜爱的吃食。”

叶布修挣扎着把手解脱出来,目光留在别处,不欲和他交流。

没有得到回应,堂眠也不恼,站起身关窗,挡了寒风,“我知道阿修最善良了。你看到了吗?现在外面跪着个人哦,你要是不用膳的话,她就会一直跪在那里,直到你用膳了为止。”

似乎是忍无可忍了,叶布修把外衣丢到地上,骂道:“你有病就去找大夫治!”

他气得指尖都掐成粉色,堂眠去拉他的手,半强制地将他摁到桌前,笑道:“我的病,只有阿修能治。”

堂眠坐着看他吃,眼里的情意绵绵,就差缠成线绑到叶布修身上。

待叶布修用完膳,堂眠并没有离开,他换了一身长袖戏服。

他长相阴柔,穿了女旦的戏服也不显突兀,唱腔婉转哀怨,一甩水袖,犹似为情所困的女子,眉目间带着嗔痴,“阵阵寒风透罗绡,血痕斑斑在眉梢,空楼卧病衾帐冷,命如青丝弱魂消..记得去年花开日,我弹琵琶郎吹萧。罗衾乍暖惊好梦,阮贼逐郎远方逃。郎不江北音信渺..”

一曲唱罢,堂眠水袖一抛,缠到叶布修身上,伏在他肩上,堂眠抹了朱红的唇贴到他颈边,问道:“阿修喜欢听我唱戏吗?”

叶布修被他摁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一听他的话就别过脸,显然是憎恶极了。

堂眠没有缠着要叶布修开口,他看到朱红染到侧颈了,红色的痕迹在白雪一样的肌肤上太过刺眼,他用手指沾了那点朱红,把它在雪白的皮肤上推开。

手指在颈上挪移,将朱红变成一层浅浅的粉,像是羞怯时的粉,也像是昨夜里被他捏出来的粉。动作开始下移,手伸了进去。

堂眠埋头想去衔那片皮肤,然后就被一巴掌拍偏了脸。

“滚出去。”

堂眠哑了嗓子,“阿修还是接受不了我的亲近吗?我们已经拜堂成亲了,迟早要有夫妻之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