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都是我的问题,”宁宵看了看这两人,一个被激怒一个受伤,认真反思,“我不该让你们两人撞上...”
“我没有责怪你。”两人同时出口,又同时对彼此发出一声冷笑。
洛殿主看着某人利用伤势赖在宁宵身上,冷道:“别浪费灵力,他被允许出现在紫金殿是因为无论发生什么,这段记忆和相关的一切都会被抹去。”
“这也不叫浪费吧。”宁宵小声嘀咕,伸手沿着青年的背脊安抚性地轻抚。
“都会忘记的话,”洛闻箫枕着他的肩,轻声道,“那做什么都可以,对吧?”
洛殿主替宁宵回答:“你做梦。”
宁宵侧过头吻了一下某炸毛的殿主,再问乖巧黏着他的洛闻箫:“你想做什么?”
只能两边都照顾着哄了。
洛闻箫还没回答,洛殿主语气不善地警告:“你敢动他的问情道试试?”
宁宵一头雾水:“这又关问情道什么事?”
这一次,那两人颇为默契道:“没有。”
“我想你陪着我。”洛闻箫像猫一样蹭了蹭宁宵。
宁宵轻轻按住他,道:“你先别动,让我看看伤到哪了?”
他想去解青年的衣袍,但洛闻箫身形颀长,在桌案旁实在不好动手,便道:“到床上去。”
说着宁宵便起身,洛殿主却伸手勾住了他的袖角,低声道:“是我先的。”
宁宵没反应过来:“什么?”
“是我先跟你说我要住进来。”他一字一字道。
而那边的洛闻箫已经听话地到床榻上坐下,闻言道:“那又如何?先到先得?你把他当成什么了?”
宁宵知道洛闻箫杠起来非常恐怖,但是没想到有一天他还会自己杠自己。
宁宵赶紧安抚被杠的洛殿主:“我也没说要赶你走啊。”
男人凛冽如霜凝雪就的眉眼略弯,眸光浮漾着细碎的柔和,他对宁宵伸手道:“过来。”
宁宵被他眼里的温柔晃得有些晕头转向,便去握住他的手。
洛殿主手上用了几分力把他拉到自己怀里,为了防止自己身上外袍的硬质坠饰硌到宁宵,他便把人往里面搂,厚重衣袍把怀中人遮得严严实实。
坐在床榻上的洛闻箫当然不会光看着宁宵被独占,他解开衣袍,用手指蹭了一点血迹,不轻不重地“嘶”了一声。
宁宵立刻从洛殿主怀里探头,看到青年左肩上一道渗血的划痕。
于是他走过去俯下身,看到那道伤痕一路从锁骨横贯着肩头,心想洛殿主下手真是没个轻重。
宁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施展治疗的灵术或者管洛闻箫拿伤药,他第一反应是低头凑近,一点一点舔去伤口旁晕开的血迹。
洛闻箫没想到还有这种待遇,身形微僵,而后慢慢环住他劲瘦的腰身。
宁宵也有些讶异自己的第一反应,但是做都做了,就没有半途而废的理由。
等他把血迹都舔去后抬头,青年亲昵地蹭着他的脸侧,轻声问:“你更喜欢我,对不对?”
宁宵心想,这是什么送命题。
那边面色不善的洛殿主缓步而来,只道:“这么自信,我不介意再给你添几道伤。”
他大部分时间情绪都是内敛的,但大概由于方才的事情余怒未消,伸手沿着宁宵的脊骨一节一节轻抚,也道:“你不是说要睡觉吗?选个人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