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本以为只要他过得好,哪怕真的是辜负了他的一片真心,倒也不是那么让人难受的事。
可这离开的两年,也不见得他过得那么快乐。
从两个人相遇,到真正的相认,余迟作为一个远走高飞的“大渣男”,跟病魔抗争了许久,甚至在这个游戏里出身入死......
他从来都没有听到过余迟一句抱怨,而那个主动道歉的人从来都是余迟......
傅行他越想越觉得负罪感越重,好似他就是那个不懂事的,他就是那个持宠而骄,得寸进尺的小孩一样。
抓着他的一丁点过错就对他斤斤计较,丝毫没有给他改过机会,甚至连弥补都不行。
余迟眼看着傅行这神色越来越不对劲,这眼眶也越来越红。
就连忙在他的脸上狠狠地捏了一把。
这下痛的对方真就挤出了两滴生理上的眼泪出来。
“宝贝!你想什么呢?想这么认真,赶紧的,别跟爸爸墨迹,老实交代,这手铐不会是你自己偷偷准备的,是要跟爸爸晚上玩什么游戏吗?”余迟故意的说着这些挑dou的话。
其实比起看着傅行生气,他更害怕的是对方的眼泪,如果他哭了,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了......
他不想看到他的傅行伤心,更不想看到他落泪。
比起这些都不如让他骂上自己两句呢。
傅行又怎能不知道余迟究竟是个什么心思呢?他越是这么说,傅行这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可是余迟都已经这么给他台阶下了,他一定不能辜负了他。
张了张嘴,半晌才骂了他一句:“有病就滚远点儿。滚远点儿,你听得懂吗?”
傅行发誓这绝对是他说过最口是心非的一句话。
余迟当然是不可能,滚远点儿反倒是贴了上去,“什么嘛?人家才不要啦~我滚远点,上哪儿去找这么好看的宝贝呀?”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来说说这手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傅行也不再继续闹情绪。
开始认真的解释到:“手铐是在左边床头柜和床缝之间找到的,但是我很奇怪的是这套手铐新的的出奇,没有半点磨损的情况,这倒是让我最意外的。”
“按照正常的道理来讲,手靠如果是从床头柜跟床之间的缝隙掉下去。去四五十厘米的距离,当时靠撞击到地板时也会发出轻微的摩擦,可是这个手铐上并没有什么摩擦的痕迹,也就是说是有人故意放在这里的,还擦去了指纹。”
“擦去指纹,这话是什么意思?”余迟看着他。
傅行微微动了一下,解释,“没什么意思,我看这个副本好像没有限制带道具,我就去找了佛西,去你的道具仓库稍稍看了一下。就随便拿了些有用的东西,这不拿了一个能验证指纹的东西,其实戴的话不仅仅有这一样东西,还有别的,只不过我没有想到这样东西居然在这里能派上用场。”
“至于为什么我这么断定这个东西一定是从jingcha手里出来的东西是因为我在出国之前在jing局帮过两天的忙,当时他们的话是外地出差,又碰见了一个十分棘手的案子,我就有幸的去过一次,见过什么是真正的手铐,那是在那质地,和这个是一模一样的,我不可能认错,你可以永远相信一位画师的眼睛。”
他很欣慰能看到他这样的成长,但是他也有一些小小的失落,是不是因为他不能陪着他成长。
余迟微微的笑了一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说实话,有时候我倒真觉得你这脑子也挺聪明的。怎么就这数学题学不会呢?高中可把你给难死了。”
说完这些,他还不忘的笑了两声。
听着的笑声,两人似乎又回到了那遥遥无期的少年时代。
那时的余迟每天都会穿梭在教学楼之间,趁着简短的课间时间也要跑过来跟他们家的小行宝贝讲上两道题说上一句话。
即使是炎炎的夏日,也能见到他在楼道里穿梭的身影。
现在想来,这些都是回不去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