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男人刚往那边迈了两步,就一下子被姚成洛拦住了。

“停——”

姚成洛笑嘻嘻地把他拦了下来,说:“先生,都是成年人了,怎么这么暴躁啊?现在是和谐社会吧?”

这话说完,他就转了转头,又对周朗月换上了一张面无表情的面孔。

“回去。”他说,“回车上坐着去,把锁锁上。”

“……”

周朗月默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愧疚。

他这种人孤独惯了,什么都是一个人来做一个人搞定,所以活这一遭,最怕欠别人人情。

他有点不太想回去,就少见地板起了脸来,对他说:“我不。”

姚成洛皱了皱眉,只觉得明黎麻烦,刚想说点什么,话头却一下子被其他人抢了去。

男人怒气冲冲地指着周朗月的鼻子骂:“小兔崽子!你给我过来!!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你挺行啊,不过两天没在这儿看着你,今天上午就跑了!?还去医院了!?!要不是我兄弟跟我说在医院看到你了,我都不知道你还有个男人呢!恶心死了!!”

“就是!!”其他人也帮腔道,“好嘛,那点遗产不给我们这些做亲戚的,反倒用来给自己看病养男人?!你怎么这么脏啊,养了二十年就养出你这么个玩意儿来!?”

“你怎么还不去死啊!?”

一群人呜呜喳喳地叫了起来,他们指着周朗月,一个比一个骂的慷慨激昂,什么难听的话都从嘴里蹦了出来。

就在这片讨伐声中,姚成洛回头看了眼周朗月。

周朗月眉眼冷漠,似乎毫不在意,可他眉眼间透露出的那股无奈却给他增添了几分可怜气儿。

姚成洛收回了目光,感觉心里头有什么东西烧了起来。

于是,姚成洛抬起了脚,一下子把身边嗷嗷乱喊着让周朗月去死的男人给踹飞了。

姚成洛看着被他踹飞出去的男人,后知后觉地想,我操,那好像是周朗月他爸。

哎,算了。

他又想,反正傻逼该踹。

“都给我把嘴闭上。”他说,“第一,他看病花的钱是你爹我花的。再说,钱本来就该花在看病上,这有什么问题?第二,我是他找的律师,不是他男人。各位可能还不知道,就在今天上午,我已经向法院提出了上诉书,大概再过个两三天,各位府上就能收到法院传票了。所以,与其在这里跟个猴子似的乱叫,还不如赶紧去找个律师。”

被姚成洛踹飞的那个男人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被踹的吃痛,本想冲上去找姚成洛找个说法,但一听他说的话,顿时难以置信地顿在了原地:“你他妈说什么?律师??”

“你……你这是干什么啊!?”其他人也开始对着周朗月大叫,“这不是家事吗,你难道不知道家丑不可外扬!?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啊,非要找律师!?”

“你听话,赶紧撤诉!!”

周朗月他爸也冲了上来,指着他的鼻子就骂:“你别给我整事儿啊,赶紧给我撤诉!!别给我把事儿闹大,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是啊是啊,你爸说的没错啊!你怎么能不信你爸信这种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