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黎野哭笑不得:“你别闹。”

“没闹。”谢未弦撇了撇嘴,又不太开心的问,“行吧……你今晚大概什么时候能回家?”

“不知道啊……这种局可烦了,我也不确定。”

“你早点回来吧,实在不行就说我叫你回去。”谢未弦忍不住叮嘱道,“别着凉啊,衣服穿好围巾围上,你那酒量自己也有点数,别喝多了。”

“知道了。”陈黎野哭笑不得道,“你别担心,正好对方律师是柳煦,好歹同学一场,他能照顾我点。”

“……他会喝吗。”

陈黎野闻言沉默了一下,然后又想了想,十分肯定地说:“他挺能的,我们毕业的时候他干了三瓶白的才倒。”

“……你别被他害了。”谢未弦说,“他不是跟你对立面吗……我怎么有点不信他。”

陈黎野笑了两声,说:“那不会的。”

谢未弦:“……”

希望如此。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之后,谢未弦就挂了电话。

时间一晃到了晚上。谢未弦照常下班回家,在家里做了饭草草吃了口,然后就坐到了沙发上,一边刷着手机一边盯着时钟瞧。

时间又一晃到了晚上九点,陈黎野却连条消息都没发给他。

谢未弦心里隐隐有了种不太好的预感,便放下了手机,一心一意地盯着时钟瞧。

又过了大概十五分钟后,他有些坐不住了,便皱了皱眉,给陈黎野拨了两个电话。

无人接听。

谢未弦一连拨了七八个都没人接,他啧了一声,还是孜孜不倦地接着打。

终于,第九个电话被人接起来了。

谢未弦张了张嘴,刚想说话,电话那头就先他一步开了口。

“你好,这位朋友,我叫柳煦。”他说,“你对象现在抱着一个电线杆不动了,我整不了了,你看怎么办。”

谢未弦:“…………”

问得好。

那还能怎么办呢。

去接呗。

谢未弦叹了口气,和柳煦交换了一下微信,从对方那儿得到了一个地址后,便拿起衣服下了楼,开车去接了。

等他开到地方的时候,就隔着一条马路远远地瞧见了陈黎野。他正穿着个单薄的白衬衫蹲在地上,还他妈的生怕冻不死似的两边手都挽了半截袖子,在小雪飘飘的冬夜里搂着个电线杆子,缩成了个团,脑袋深深埋在臂弯里,自闭了似的。

电线杆就处在饭店前面,看来,他是一出门就抱上了。

……好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