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费布里娜的时候仗着是家人将我的劳动报酬全部抢走。”

打蛇打七寸斩草要除根,别用什么亲情绑架她根本没感受到一丁点。

“我已经来这片地方几年了还是这个样子。”

伸出还跟一把枯柴一样的手臂,撸起袖子‘不经意’展示伤口,又乘着自己名义上的父亲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撩起他的袖扣,并不白胖但对比之下就显得格外富贵。

“而且还动了手。”

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思露仰起头将脸上已经肿起来了的巴掌印展现出来,又刻意咳了两声让嘴里的血出现在嘴角,看上去实在是可怜极了。

相对于女孩这边的条理清晰话语清楚男人结结巴巴的话就显得格外像是狡辩了,尤其是当一切都是事实的情况下语言显得是如此苍白无力,平时没怎么搞好关系的周围的人也将这边发生的一切看在眼中,为本就鲜明的不得了的证据继续添砖加瓦。

男人的脸色越发苍白,最终只能佝偻的蹲在地上,思露看着面前矮小的身影十分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怕这个人,明明她现在已经有了足够的力量。

如果徐天在这里的话,就会告诉女孩这就是拴着铁链的小象效应。

“你是我的女儿!”

这是男人最后的挣扎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女儿竟然也会反抗。

“我知道,所以我打算给你一个机会。”

思露的声音其实挺好听的,长官想说什么在看到女孩带笑的嘴角以后默默闭了嘴。

总觉得现在开口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

“你……说。”

男人刚想反驳又想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意识到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后硬生生的将破口大骂给吞了下去,甚至难得给了思露一个难看的笑容,至于心里在想什么那就不知道了。

“只要你能说出一件对我好的事情,我就放过你。”

“这有什么难的,比如……”

想都没想的男人直接开了口,却在下一秒就卡了壳。

“那么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