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子离道:“这一时也急不得,不若先用土方,多养些家禽,勤翻田地。”
梅萼清直点头,这也是下下之选,他虽截了云水寨的钱财,但花钱的地方实在太多,光买粮就是一笔巨资,还得支派人手去邻州买,鸭鹅等家禽是活物,一帮子粗汉,万一养死了,别说捉虫,还得赔个血亏。
可惜楼淮祀对造田农桑并不上心,不然,还能一道商议一番。
俞子离笑:“梅先生贪心了。”
梅萼清一想,果然如此,也就笑而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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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淮祀正乐呵着呢,什么付忱徐泗,还有一堆降俘全推给了俞子离和梅萼清;万福寨又有方固盯着;栖州城榷场也已经收尾;府衙中鸡零狗碎的事有宋光光,宋通判。
他这个光光兄,以前是万事不沾手,现在为了在姬冶面前露露脸,什么事都要管一管,一副为栖州殚精竭虑的模样。
于是,楼淮祀就闲得没事干了。
卫繁也挺闲的,虫金那有卫絮,她大姐姐比她聪明,又比好勤奋,还比她上心,卫繁心安理地偷闲了。
小夫妻二人窝在院子中,铺了一张凉簟,捉了一只蚂蚁,系了一根红线,让它走竹管。栖州的蚂蚁个头肥大,初见时卫繁和几个丫头吓得不轻,现在不但敢抓来戏耍,还将蚂蚁泡了酒。老御医道许能治鹤膝风。
二人玩了一会,没了趣味。绿萼等松了一口气,又不是三岁小儿,什么不好玩的,拣了蚂蚁耍玩,不小心咬上一口才有苦头吃。他二人一撒手,绿萼等赶忙将竹管、蚁虫等收拾丢了出去,又打水让他二人净手。
楼淮祀躺在凉簟上,秋高气爽啊,万里晴空,要是泛舟湖上,又舒适又闲逸。
偏偏栖州城内没有湖让他们游舟,栖州城外……非常时刻,哪敢出去玩。
“栖州城中还有什么去处?”算来算去似乎也就一个普渡寺,可也没甚风景奇秀处。
“好像也没什么去处。”卫繁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去处。一天一天呆在院子里,她也觉得憋闷。
“舅兄常去哪里游玩?”楼淮祀问。
卫繁道:“阿兄这几日都在短街的酒肆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