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来势汹汹,聂轻狂无奈,只能出手应对,这一战,他打的还真是艰难,应对这个女人,比他和江湖高手过招甚至还要累上百倍。
她虽然武功稀松平常,但却古灵精怪的很,一方面,他害怕着了她的道儿,可另一方面,他又害怕自己出手会一不小心伤了她。
整个打斗的过程,聂轻狂以制服为主,奉行着能躲则躲的原则,他从始至终没有还手。
明显的感觉到男人是在有意让着自己,可即便如此,何沐晚依旧连接近男人身体的机会都没有。
这样打下去,就算是打到自己筋疲力尽,怕是也没有机会摘下男人的面具。
灵机一动,何沐晚向着男人虚晃一招,在男人闪身躲开的时候,她一个回转,把手中的树枝挥向了自己。
树枝打在身上的感觉,跟鞭子相比也差不了多少,突然吃痛,何沐晚不由“嘶”的呻吟一声,秀眉在不经意间已经蹙成了一团。
没想到她会伤害自己,聂轻狂一惊,下意识的上前将女人一把揽在怀中。
“自己打自己,何沐晚你是不是疯了?”心中一痛,男人沉声责备道。
他果然还是在乎她的,这一刻,何沐晚更加确信,眼前的男人绝对不是像他所说的那般,在一个多月前,才刚刚与她认识。
对男人的愠怒视而不见,何沐晚在男人抱住自己的一刻,趁人之危,直接伸手触上了男人的面具。
就在马上要将面具摘下之时,她的手却被男人紧紧抓住,“为了一张面具,你竟然无所不用其极的使用了伤害自己的方式,这面具背后的容颜,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
“是!因为我不想稀里糊涂的活着!”一字一句,何沐晚坚定道。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有时候不知道比知道更好!”淡淡的回应一声,聂轻狂慢慢将怀中的人松开。
“北冥颜!”突然这样叫了一声,何沐晚明显感觉到男人身形一顿,于是她又继续道:“聂轻狂不过是个化名,其实这些天手把手教我的人一直都是你对不对?”
“你在胡说些什么?”矢口否认,男人的双眸中不经意染上了一抹晦暗之色。
“如果你不是想要隐瞒什么,为什么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看出男人眼神中的闪躲之意,何沐晚说着向男人的面部虚晃了一下。
以为她又想摘掉自己的面具,聂轻狂赶紧后仰着闪躲,可谁知,她这一次的目标压根不在他脸上的面具。
就在男人侧过头的这一会儿功夫,何沐晚摸进男人的怀中,扯出了他一直藏在怀中的白色丝帕。
随手一扬,丝帕在微风中飘荡,上面绣着的一只红梅在皎洁的月光下格外的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