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氏听到这话,眼泪翻滚个不停,直接把聂清河的话当成了借口,她道:“狡辩,你就是恨上我了,你为什么恨我,裴先生学识渊博,你为什么不肯拜他为师?”

万氏每提起这件事情,她的心里就是一阵阵的心痛,在她看来,能拜裴真为师,那简直就是祖坟上冒了青烟,可是自家熊孩子,就这么严词拒绝了。

“就算是这世上的师父死光了,我也不会拜裴真为师。”聂清河说道,他上辈子不知道一个合格的师父是什么样子,可是这辈子他的身边多了一个神仙,聂清河觉得,真正的师父应该像神仙太子那样吧?

神仙太子也就不知道聂清河心中所想,否则他会非常明确的说明,没有任何一个师父会帮着徒弟追男人。而他的待遇,也和师父一点都不一样。

万氏听到聂清河这么说话,又是一阵哭:“我命苦,嫁了个男人,一去六七年没有回来,生了个儿子,又是从小忤逆,我活着……”

万氏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因为聂清河在万氏不停哭的时候,他就已经离开了,根本就没听万氏的诉苦,万氏看到这一幕,她只觉得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哭的更加伤心难过了。

裴真路过,听到屋子里的哭声,不由得跑进来给万氏做主,他不来还好,他一来,聂清河就更加不高兴了。

“裴先生,我记得我已经和你说过很多次,我不想当你的徒弟了。”聂清河说道。

“就算你不是我的徒弟,我也不能容忍你如此不敬生母。”裴真一脸大义凛然的说道。

聂清河不由得嗤笑一声:“裴先生未娶,我父亲常年未归,我从前以为裴先生是真的想收我为徒,如今看来,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裴真刚要反驳,这孩子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收不收徒和聂家嫂子又有什么关系?

裴真愣了愣神,突然意识到聂清河是在暗示他和聂家嫂子之间不干不净。

“你在胡说些什么?有你这么编排亲娘的吗?”裴真想明白之后,脸色更加黑了。

“裴先生没有最好,不过裴先生最好记住一句话,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这瓜田李下的,我这个当儿子都能误会,更不用说旁人了,裴先生若是真的为了我母亲好,就该离这是非之地远一些。”聂清河说道。

寡妇门前是非多可不是随口说一说就算了的,这是前人总结出来的经验。

裴真活了这么大岁数,现在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孩子如此挤兑,他气的不轻,干脆再也不过来了。

裴真不过来了,聂清河要面对的只有一个哭哭啼啼的万氏,没有人帮着万氏一起声讨聂清河了,万氏逐渐安静下来,再也不去管其他人的事情了。

聂清河就这么平平无奇的逐渐成长着,到了七岁,聂清河打算参加科举了,万氏知道这个消息时,总觉得聂清河年纪太小,这个时候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