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茂雪心跳瞬间停滞，瞪着一双晶亮的眼珠子看他：“你，你干嘛？”

顾致扬勾唇，说话带了些痞气：“你说干嘛，帮你系安全带。”

郭茂雪：“……哦，我，自己也会。”

她支支吾吾的功夫，他已经帮她系上了：“喝了多少酒？”

“没多少。”???

“清醒吗？”

“嗯。”

顾致扬单手撑在她肩头，另一只手帮她抚了抚碎发，看她红了耳尖，他笑：“早上有点不正经，现在再认真问一次。”

“我其实，蛮喜欢你的，你应该一直都知道。要不要试试，跟我在一起？”

他的告白猝不及防，郭茂雪咽了咽口水：“咱们俩也认识蛮久的了，为什么突，突然说这个？怪不习惯的。”

他抓了抓头发：“就是觉得吧，你这几年越来越火了，跟别人的绯闻也渐渐多了，有点想吃醋又没有立场。我觉得，得给自己争取一个能够有资格吃醋的名分。”

“……”

“其实，”郭茂雪想了想，说，“我跟其他人的绯闻，跟你的不太一样。”

“嗯？”

“就是，那些都是事前安排，故意拍的嘛，你懂的。跟你的话，就可能你这人不太正经，然后对我也不绅士，显得还挺暧昧的，有时候就会被狗仔拍到……”

郭茂雪说完一张脸火辣辣的，脑子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

“暧昧？”听到他这个形容，顾致扬挑了挑眉，“你还觉得我这人不正经？”

顾致扬有点想笑：“那我跟你暧昧这么多年，也没说过喜欢你，是不是还挺畜生的？”

郭茂雪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嗯，有点儿。”

“……”

老子连个手都没牵过，居然就被扣了畜生的帽子。

那几年他带她出道，根基不稳，攻击她的言论铺天盖地。他觉得把她推向风口浪尖不好，尽量跟她保持距离来保护她。

顶多，就是忍不住背地里堵着调侃她两句，过过嘴瘾。

这就，畜生了？

不正经了？

“那你是不是一直还觉得，我这人挺不靠谱的？”顾致扬有点咬牙切齿。

“嗯……”郭茂雪点头点到一半，求生欲满满地摇头，“没，没有，挺靠谱的！”

顾致扬有点头疼，又拿她没办法，揉揉她脑袋：“我真是白宠了你这么多年，小白眼儿狼……”

话语刚落，她突然搂住他的脖子，薄唇贴上了他的。

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之后，她松开了他，双颊比方才更红了。

顾致扬整个人有些愣住，好一会儿才被她搞得哭笑不得：“你想干嘛，学我当畜生？我可没这么对过你，你现在的行为，比我还畜生。”

郭茂雪厚着脸皮抬头看着他，浅笑盈盈：“所以畜生和畜生，是不是天生一对儿？”

“你……”顾致扬张了张口，有些恍惚。

郭茂雪平稳着呼吸把他的脸推走：“赶紧开车，这里不能停太久。”

顾致扬看了眼后视镜：“有狗仔跟着，你乖乖坐着别动，待会儿我甩开他们，换辆车载你。”

“你要带我去哪儿？”

“我家？”

“我为什么要去你家？”

“刚刚被人轻薄了，我等着算账，有点急。”

“……你，好好开车！”

——

到了顾致扬的家，郭茂雪刚进去准备换鞋，就被他按在了门上。

郭茂雪后背抵着门板，心肝儿乱颤：“你，你想干嘛？”

她仰着下巴，精致的小脸儿上带了些慌乱，一颦一蹙间勾得人心里痒痒。

顾致扬用略显粗粝的拇指腹去摩挲她脸上滑嫩的肌肤，悠悠然启唇：“我这个人向来比较自恋，但是今天这事儿突然就拿不准了。你刚刚轻薄了我，到底是为什么，总得亲口给我一个交代吧？”

“……”

“你不说话的话，我当你是对我表白的回应？”

“……”

“还不说话？行，那我就昭告一下，说你是我女朋友。不过这样你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他说完拿出手机。

郭茂雪吓得赶紧拦住：“不行！”

顾致扬拧眉，脸上笑意淡了几分：“怎么了，还觉得我不靠谱呢？”

“不是，我跟星悦的合同还没到期呢，不能宣布恋情。”

星悦传媒是郭茂雪如今的签约公司吗，合同上有明文规定，签约期间艺人不能擅自公开恋情。

她不提醒顾致扬都忘了：“还有几年？”

“半年就到期了。”

“嗯，到时候去我那儿。”

顾致扬现在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签约艺人，捧出了不少新秀。

郭茂雪没应，也没反对。

“星悦只说不能擅自公开恋情，没说不能偷偷谈恋爱。所以，我觉得搞个地下恋情——”他眼皮微抬，神情慵懒，“还蛮刺激的，你觉得呢？”

“……”

“不如我们来点儿更刺激的？”

“干什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