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问完，乔悦就从她身后冒出了头。

仰起小脸，挺皮地吐着舌头对她扮鬼脸。

乔妍低头看她，伸手刮了一下她可爱的小鼻子，笑了：“淘气！”

林琦闻声抬眸，看向了她身后的小脑袋。

乔悦转过头对上他的视线，眼廓弯弯，对他笑。两只小手往后捞，把兜在背后的帽子扣上，头顶罩上了一只毛茸茸的鸭头。

穿着一身鹅黄色的小鸭子连体套装，行动不太灵活。乔悦一摇一摆，笨拙地从乔妍身后走了出来。

乔妍一看她这身行头就明白了，弯下腰柔声问她：“是要给哥哥表演鸭子舞吗？”

乔悦用力点了点，声音甜甜地回应：“是呀！”

帽子太大，随着她点头的动作牵引帽檐往下掉，瞬间遮住了眼睛。

她的小手往上抓，才刚把帽子掀开，一转头，又被帽子遮住了眼睛。

“妈妈——”她不动了，举着两只小手很委屈地求助：“妈妈，帮我。”

乔妍被她的可爱模样逗笑了，替她把帽子拉好。坐了下来，给她鼓掌，夸她：“悦悦真棒！”

林琦坐在近处一直安静看着。

乔妍回头给他偷偷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一起鼓掌。

林琦接收到了这个奇怪的信号，对上小孩一双渴望的大眼睛。犹豫了一下，放下杯子，挺僵硬地拍了拍手。

乔悦受到了鼓励，立马又开心了。

撅着肥嘟嘟的鸭屁股熟门熟路地把磁带放进录音机里，按开音乐，摇摇摆摆开始跳鸭子舞。

是比较搞怪的舞蹈类型，点点头，踢踢脚，蹦蹦跳跳，还会跟着曲调奶声奶气地哼几声，表情非常的认真。

林琦看着她从屋子这头跳到屋子那头，觉得闹。重新捧起杯子，低下头继续喝茶。喝了两口，隔着杯口蒸腾的水汽又看向了那团黄色的毛茸茸。

乔妍看着自家的傻丫头，眼底是藏不住的欢喜，边掩唇笑边跟林琦介绍：“去年儿童节表演的单人舞蹈节目，得了奖，这孩子可爱显摆了。”

这话被“小鸭子”听到了，两只小胳膊做着波浪的动作，晃悠悠蹭了过来。

站到林琦了身边，挥舞着小手说：“不是显摆。”

“不是显摆是什么呀？”乔妍笑着逗她。

“就不是显摆。”乔悦着重强调了一遍。

两只小胳膊往上举，甩了甩，把手指从袖子里露了出来。低下头，帽子上的鸭嘴巴恰巧戳到了林琦的脸上。

林琦被茶水呛到了，边咳着往后躲，边伸手挡住她的帽子偷袭。

她的小手从小兜兜里抽了出来，把一块金色的小牌牌塞到了他手里。

“哥哥，这个送给你。”

转过脸，很认真地跟乔妍继续解释之前“不是显摆”的话题：“我看哥哥好像总是不高兴，在哄哥哥开心。”

“哇——”乔妍很给面子地夸她，“悦悦好乖呀！”

乔悦立刻笑眼弯弯的乖巧附和：“乖。”

林琦的手往后缩，想把手里的东西扔掉。

乔妍看清了他手里的东西，很惊讶地问乔悦：“悦悦，这不是你睡觉都一定要放在枕边的那个小太阳奖牌吗？这么宝贝的东西，是真的要给哥哥了吗？”

“是呀！”乔悦一脸慎重地点了点头，把手收了回来。

扭过小脸看着林琦，解释道：“这个宝贝能让我开心，我把自己的开心送给哥哥，这样哥哥以后就能高兴了。”

林琦甩手的动作顿住，看向她干净漂亮的大眼睛。

心坎里的某一处莫名软了一下。

默了片刻，鬼使神差地把那个硬币大小的奖牌收进了衣兜里。

道了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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