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他还有救吗?”
鲍威尔就是上帝欲使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的代表。掌握财富密码后,他的人生一直处于巅峰,金钱、酒精、美女和数不尽的称赞,最后连化学协会都受他摆布,现实生活已经无法满足他的刺激人生。
“我们可以摆脱噩梦,一切回归正常。”菲利普站在公寓里,向外观察,“咱们的钱还能要回来吗?”
鲍威尔哼着童子军进行曲,拙劣的身手顺着墙壁的检修梯向上攀登,摇摇欲坠的模样吸引不少路人驻足。
他站在楼顶边缘,痛苦的捂着眼睛,又给自己灌了一口烈酒。
“鲍威尔,这次我们撤离有什么说法?”塞西尔厌恶捂着口鼻,登上公寓楼顶,在冷风中继续开口,“需要强令他们回去吗?”
“不用,我们被抛弃了。”
“我们的钱呢!”塞西尔不理解他的疯话,他们的资金都在交易所被他控制。
“等到天堂,我会告诉你。”
鲍威尔邪魅一笑,露出被酒精和雪茄糟蹋的牙齿,张开双臂,像电影镜头一般缓缓落下,塞西尔听到楼下的尖叫声,他从天台望去,只剩下一具尸体。
他松口气,喃喃道:“一切都结束了。”
“并没有。”
菲利普忧心忡忡安排人员从鲍威尔的口袋里搜到体检报告,显示他的前额肿瘤已经积压到视神经和运动神经。
“他是咎由自取。”塞西尔没有重视,将报告付之一炬。
警车已经赶到,两人从公寓里准备离开,突然塞西尔撑住门框,腹部有剧烈疼痛,他和菲利普对视一眼,发现对方眼中的诧异之色。
同样在西海岸的别墅区。
甘布斯拿着这份大放厥词的断绝宣言,如获至宝。
“我成功了。”
为了见甘道梁,他把黄毛染回黑色,脱掉皮衣皮裤,耳钉饰品,纹身也好好掩盖。穿上他最讨厌的运动装,在霍普金斯等待主治医生的预约。
“进来吧。”
一个沧桑的声音从病房内传来。
“爸爸,我拿到了甘笛断绝父子关系的声明。”甘布斯毕竟年轻,很难掩饰脸上的兴奋。
律师打开放映机,电视上映衬出甘笛年轻的面孔,甘道梁时隔16年看到甘笛的影像,感到很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