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沐浴,岁禾洗得备受煎熬,心不在焉地,差点没用冷水洗了头。
把身上的水珠擦干,她用手抹开镜面上的雾气,看到了镜子里被热气蒸红的脸。
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出去。
今天她干脆利落答应了璩昭的求婚,一天下来也没觉得如何,这会儿倒是生了羞意。
岁禾垂眸摸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指,还能回想起被指环套住的滋味,冰凉又温热,像冰水在浇,像烈火在烤。
“不可思议。”她喃喃。
将半干的头发拢在脑后,岁禾没穿胸罩,不在意身上只有一件吊带,就汲着拖鞋打开了浴室的门。
门外,房间里的大灯关了,只有床头一盏照明灯亮着。空调温度适中,把岁禾沐浴完皮肤上残留的潮汽吹散,她顿住脚步,通过昏黄的灯光,她只能看到床上摆满了大盒小盒,而璩昭却不在房内,不知道去了哪里。
“璩昭?”
“我在这里。”
身后倏地被一片炽热包围,岁禾被吓了一跳,她摸胸口,“吓死我了,为什么不开灯?”
“怕你哭得眼睛肿了,不愿意让我看见。”
岁禾沉默,狐疑地往床边走去。
“这些……是什么?”
整张床都被盒子铺满了,每个盒子里的东西都不一样,而每样东西的上方都跟着一张卡片。
璩昭还抱着她,他冲她耳边吹气:“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岁禾就近拿起跟前的卡片,对应的东西是一个包,包包牌子是她喜欢的,款式却是两年前的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