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秀脑子乱糟糟的,无心再说什么,刚要告辞,却听她突然问道,“你是叫陈可秀吧?我听过你,是个作家。”

她的语气意味不明,像是笃定,又像是有些讥讽,让人分不清,是相信了还是没相信。

陈可秀混沌的脑子清明了许多,她很明白,难过并不能改变什么。

不论何时何地,还是眼前的事情最重要。

对于夏老师的问题,她有些迟疑。

换作之前,她是不愿意承认这个身份的,免得麻烦。

可是现在,她需要一份工作,用以保证自己留在家属院。

她从不认为要绑定在谁的身边,可乍然发现,她认为还可以见面的亲人,大概率只会存在记忆中。

那邵卫国这个亲密的人,就像是沉入水里时,伸手就能抓得住的浮木,还不想这么快失去。

她得留在家属院......

纵然劝返,用的是劝,非要赖着不走,大概也是不能绑着离开的。

可若是有人三天两头的做思想工作呢,就当个耍赖撒叼的泼妇么。

既然要留下,就得体体面面的,不给任何人带来困扰和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