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传来莫子谦的声音，“等你有钱了再给我吧，我又不缺你这么点儿钱，赶紧把孩子上学的事情解决掉，需要我帮忙就说话，缺多少钱跟我说就行。”

“得了吧，你爸给你的钱够你泡妞么？孩子学费我早凑齐了。”

“那就行，反正有事说话，我大概下个月回国。”

“嗯，提前说，我去机场接你。”

“好。”

挂断电话后，唐风月摘下蓝牙耳机，犹豫了会儿又戴上，给贺衡打了个电话。

“喂？是我唐风月，这车莫子谦给了你多少钱啊？”

“……”

黄昏日落，夜幕降临。

M国酒店公寓的浴室里水声戛然而止，莫子谦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习惯性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刚好看到一条收款短信，皱了皱眉。

他丢下擦头的毛巾，翻出唐风月的手机号便要打电话过去，但犹豫了会儿，还是换了个号码拨出去了。

“贺衡，车的事儿是你告诉风月的？”

那头传来一道懒散的声音，“没，我可什么也没说。”

“那她怎么知道车是新的？还给我打了有零有整的全款？”

“她是给我打电话了，但我什么都没说，可架不住她自己去查了车管所备案，购车记录就最近，你说能瞒得过么？”

莫子谦扶了扶额头，失策了。

“子谦，你说你送人姑娘东西还费这么大劲儿，拐弯抹角了半天，最后也没送出去，头一次吧？这姑娘倒真是个好姑娘，怎么？心定了想成家了？”

“别扯淡，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得了吧，男女之间除了我想的那种关系还能是什么关系，纯炮友我信，纯友谊我不信，尤其是我们这种人。”

莫子谦沉默了一会儿，“她不一样，你不懂。”

落地窗外是纽约最繁华的街道，摩天大楼鳞次栉比中，车水马龙，人世间的繁华仿佛都汇聚在了这儿一般。

贺衡的话没错，像他这种浪荡惯了的人早就不知道真心是什么了，谈恋爱的时候偶尔能有几分，但想收也就收回来了，激情总是不长久，不爱来的太快，连自己都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