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竟就在朝华殿门口被人发现。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我要叫侍卫了……”
许望海通身的勇气泄了个干净,扔下沈无妄就跑。
锦儿惊魂普定,打着灯笼过来,猛地吃了一惊,“沈大人?你怎会、怎会……”
锦儿明面儿上是沈无妄的对食菜户,如今发现沈无妄晕倒,似是身子不适的模样。锦儿自然告了假,送沈无妄回家。
一路上,锦儿只觉得沈无妄身上冰凉冰凉的。
脉吸呼吸都有,人却是怎么都醒不过来。
雇了马车,将沈无妄送回他府邸。
沈无妄府上没什么得用的下人,锦儿只得亲力亲为。
她喘着粗气,好容易把沈无妄扶进卧房,正想着要不要去请个大夫。
一抬头,锦儿已经惊叫:“你、你是谁?!”
她竟完全没注意到,沈无妄卧房中,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人!
那人白面长须,墨羽一般的黑发一丝不苟地用碧玉发簪簪在头顶。
若不是着男人出现的时机太过于诡异……
锦儿甚至会觉得眼前之人仙风道骨。
“你出去,再不出去,我、我叫人了……”
锦儿惊慌失措地起身,连连后退,小腿撞到地上的矮几,险些跌倒。
“姑娘,莫慌。”沈长河轻笑,他本就生得文气,一举一动又温润,锦儿也没那么怕了。
沈长河:“承蒙姑娘送犬子回家。他这不过是旧病复发,不必在意。只是姑娘你……”他上下打量着锦儿,“你是……”
锦儿猛地一愣。
“你……您是、是沈大人的……父亲?”
沈长河捻着长须,含笑点头。
锦儿细看,见眼前这人眉目果然与沈无妄有些相似。难道,真的是……
锦儿又看看床榻上的沈无妄,依旧满心疑惑。
眼前这人,若说是沈无妄的父亲……也太年轻了些吧?
再说,这世间哪有好父亲,自己日子还过得下去,却送儿子入宫,做太监……
那岂不是……
连带着自己也断子绝孙了?
锦儿心中的疑惑不觉写在了脸上。
沈长河见状,面上笑意更浓:“姑娘,你貌似……十分关心犬子。”
“我、我没有……”
沈长河:“你在犬子府中又能这般出入自如,莫非……你是他的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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