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着心思的郝迅雷,并没有马上回应。
燕阳料定这是自己前世的二叔,不好对他动粗,于是说道:“老人家,我特意前来拜访,就是为了跟郝家主见一面,其中的款曲不好对外人明言,你只要相信我没有恶意就好。你最好还是安排我跟家主见见面,莫要替他推三阻四。老实说,如果我硬闯的话,你是拦不住的。”
郝迅雷见燕阳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自己再横加拦阻的话那就不识趣了,于是说道:“那就请吧,容我去禀报家主一声。”
说罢,带着燕阳和山笏进入后院,将他们安置在客厅里,自己则去了最里头的院子。
顿饭工夫过后,郝迅雷返回,对燕阳说道:“尊驾请吧!”
燕阳起身,默默地跟着郝迅雷穿过一进院落,最后钻入一个深深的洞穴里头。
洞穴的尽头点着一盏灰暗的油灯,油灯旁坐着一个蓬头垢面的老者。
他自然就是郝盛天了。
郝迅雷与蓬头垢面的郝盛天耳语几句,而后退了出去。
“尊驾年纪轻轻便有半祖修为,着实了得。”郝盛天用有些喑哑的声音说道,“一个年轻有为的武者,来见我这个半死不活的老朽,又是何意?”
燕阳面沉似水,心里很不好受。郝盛天沦落至这般境地,完全是由于受了他的牵连,他内心十分自责。尽管那都是他前世的事情,然而他始终还是他。
忍住心中翻涌的情绪,燕阳坐在郝盛天对面,说道:“郝家主,咱们原本是一家人,这就是我来见您的理由。”
“什么,一家人?”郝盛天诧异道,“年轻人,这究竟从何说起呢?”
“郝家主,我的前世是郝乘风,您说咱们是不是一家人?”燕阳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哽咽。
“什么?”郝盛天以为自己听岔了,“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的前世是郝乘风,您是我前世的爹!”燕阳眼里噙着泪花,说道。
郝盛天目光炯炯地盯着燕阳:“年轻人,你这么红口白牙地说,让我如何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