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殿下正式登基,会为王妃空置后宫吗?”
晋王很认真的想了想,缓缓摇头:“坐上那个位置就由不得自己了,我做不到。”
沈愿棠偏过头,看向晋王俊朗的眉眼,由衷赞叹:“真令人羡慕。”
“沈城主何必羡慕,将来或有一日会比本王王妃更幸福的。”
沈愿棠只是笑弯了眉眼,浅浅点头:“殿下可还记得宁国使团的太傅,唤作晏尚。”
“约莫记得是个相貌与本王不相上下的男子,在你们宁国话语权很大。”
沈愿棠低了头,摩挲着腰间的梨花玉环陷入了回忆:“他在宁国的地位仅次于我,我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幼时就被赐了婚约。”
对于这段姻缘,晋王略有耳闻。
听说晏尚祖上和风氏有血缘之亲,也属皇亲贵族一脉。
晏尚幼时便随父亲出入宫廷,很受宁国先帝喜爱,先帝见他和长公主寒玉玩的来,便为两人定下了婚约。
后来大长公主(贵妃)盗走城防图,永军大军进犯,从密道杀入皇宫,逼的帝后在未央宫纵火自焚。
寒玉便自己断了这桩亲事,一心扶持胞弟风仲翡坐稳皇位。
二人一个摄政长公主,一个首辅大臣,时常斗得不可开交。
“当时毁约,并非因为阿翡,是因为晏尚接了辅政的先帝遗旨。”
晋王想了想其中的关系,表示能理解沈愿棠的为难之处。
二人权利过盛,又结为夫妇,对朝堂的安稳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一家独大,比不过分庭抗礼、群芳争艳。
“如果我没有生在皇室,或许我们连相见的机会都没有。”
“你生在皇家,却还是不能相守。”
沈愿棠仰头笑了笑:“既然能遇见,就说明上天已经待我不薄了。相守什么的,本就不该奢求。”
晋王不是很赞同这样的话,有心反驳却又怕徒惹姑娘的伤心事,索性作罢。
和什么人吵架都不要和女儿家吵架。
吵赢了要挨揍,吵输了会被揍得更狠。
更何况沈愿棠是个武功不低的女儿家。
“上天的姻缘肯定不止这一桩,说不定出了这门,就遇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