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睡觉时,晏尚便执着轻罗小扇在一旁轻轻扇着风。
醒来后,两人一块用了晚上。
昏黄烛火的照耀下,晏尚好似觉得那苍白的面孔无比鲜活。
吻上来的红唇都带着炽热的气息,像是要用满腔的热情将晏尚整个人融化一样。
那天晚上,二人共赴巫山云雨。
从那晚开始,晏尚便以为寒玉妥协了。
这样磋磨人的生活没有多少姑娘愿意常年累月的经受。
即便那个人是寒玉。
后来的近两个月,晏尚去公主府犹如回家一样。
和暮商的婚事也因为暮氏的‘叵测居心’而被风仲翡毁去。
关于晏尚的那些消息,则被寒玉压了下来。
这样的举动,连周远之都有些不解。
只好进宫问风仲翡:“陛下,殿下她是怎么了?”
“不知。”风仲翡只是轻轻摇头,给出了这样两个字。
于是周远之又让夫人云臻借着去玩的理由去公主府打探:“你怎么忽然间和晏尚和好了?”
寒玉又是轻轻一眼看过来,淡淡道:“谁说的我们和好了?”
“明眼人都看出来了,从你闭门养伤开始,晏尚每天都往这边跑,这难道不明显吗?”
“孤可没这么觉得。”寒玉将腰间的梨花玉环摘下来,系到云臻日渐圆润的腰腹间,“别丢了。”
“一块玉佩而已,丢了能怎么样?”
“丢了,你的命也没了。”
云臻听完,将玉佩紧紧握在掌心,目光往前一送看到了寒玉颈侧的红晕,忍不住捂嘴偷笑:“你脖子上,不会是蚊子咬的吧?”
“晏尚咬的。”寒玉说这话时面不红气不喘,一点害羞的意思都没有。
寒玉生的白,前些日子因为走火入魔伤了根基,到现在也没复原,以至于从耳尖到脚尖都是苍白一片。
加上不知道近日怎么了,总是穿着一身红衣,便衬得更白了。
远远看上去,像是雪人披了红衣。
云臻看过去,看到她手腕上青青紫紫的针灸痕迹,脑子里跳出四个字:“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