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法和平台规则,是这种投射的集中体现和加速器,而用户的行为数据、情感能量,则是构成食人鱼群的素材。证据在哪里?无处不在。从热点事件的瞬间更迭,到网络暴力的突然爆发,再到某个亚文化圈子的迅速兴起和悄无声息的消亡,都是这种动态边界重塑的活生生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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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捉它,需要的可能不是传统的、周期性的问卷调查,而是对数据流、舆情动态的实时追踪和更精细的叙事分析。”
李乐的阐述,将藤岛那个抽象而刁钻的问题,用两个接地气的比喻解释得清晰透彻,同时又指向了需要的新研究方法,既解答了问题,又悄然把邹杰实证不足的短板,归结为“方法需要更新”,给了个巧妙的台阶。不是邹杰无能,而是这个问题本身太难。
藤岛抿紧了嘴唇,没说话。
“所以,回过头看,藤岛教授的问题,其实指向了网络时代,或者说网络社会的三重困境。”但李乐并没有停下,而是顺势拓展,伸出三个手指。
“第一重,允许我姑且称之为控制边界的模糊化。就像我刚才说的,我们越是想用技术手段去清晰划定边界,越是发现边界变得前所未有的模糊和脆弱。”
“你以为你在控制信息,实际上可能只是被困在了一个更精致的回音壁里。这种控制的幻觉与失控的现实之间的反差,镜子代替了围墙。”
这时,好多人才反应过来,这是刚才的报告上没有的东西,忙都拿起笔,开始记录,而前排的大佬里,那位组委会的约翰逊副主任干脆起身,拉过讲台边上的一个白板,拿起一支笔递给李乐,那意思,“亲,写下来”。
李乐接过笔,耸耸肩,笑道,“幸亏得我给您交钱。”
“哈哈哈~~~~”
等李乐在白板上把“控制边界模糊化”几个字写下来,加了一段注释,大长腿一伸,勾过一把转移,干脆坐在白板边上,继续写着,一边写,一边说道。
“第二重,认知代偿的致命诱惑。”
“面对信息的海洋和复杂的社会图景,我们本能地寻求简单的解释、站队、贴标签。算法精准地利用了这一点,给我们推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