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医院,开始做检查,看着他躺在病床上,才松手离开。
来的人很多。
根据地的大佬,几乎全都来了。
当然,询问的时候,还是要询问。
当他身体好转后,就主动去报到,叙述这一路上的详细经过。会有专门的人进行询问,并有专门的人进行记录。
大家还会将他的叙述,与研究员们的叙述进行对比,验证核对。
并不是怀疑,这只是规定的流程。
涉及到的事情很多。
牺牲的犬马人信息,经过的庇护所情况,沿途的桥梁路线,敌人的数量规模,自己这方的应对战术……最后汇总,交上去审核。
之后会作为存储资料,供需要的人翻阅。
这份信息,很难看下去。
即便以非常冷静客观的书写方式,记录当时的情况,也无法遮盖其中的惨烈与情绪。尤其最后一段路,剩下的犬马人发动的“火箭行动”,依次离队,依次牺牲,把自己炸的粉身碎骨,推动着研究员的队伍继续往前。
王桐叙述的时候,坐的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
言语是平静的,没有起伏。
但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落在前襟。
询问和记录的人,也保持着平静,坐的笔直。问的深入,不留情面,记录的认真,一笔一画。却也是默默流泪,啪嗒啪嗒滴落。
大家却谁也没说,谁也不提这事。
克制着情绪,认真完成任务。
详细客观地记录,是对牺牲的人,最基本的尊重。
这份报告,即便一向冷静的赵世清,也试了三次,才将其看完。年轻的犬马人,发出最后的呐喊,那悲壮的场景,在他脑海里难以遏制地浮现。
研究员那边,恢复的还算不错。
卓教授写了一份材料清单,递交了上去。
申请尽快展开研究。
赵世清约了个会,喊了几个人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