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郑桐轻飘飘的一句,明明没有说什么带有威胁意味的话;
可他突然出声,殷氏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
殷氏那肿得厚厚的嘴唇只动了动,没有出声。
她该怎么回答?
回答:我说完了?
不说了?
还是接着再说什么?
郑桐冷哼一声,不轻不重地拍下惊堂木。
“殷氏,你还真是长了一张强词狡辩、巧言令色的好嘴!
你居然会喊冤!
你真的冤吗?
就你刚刚所言,本府下令将你勤兴侯府一众人抓进顺天府大牢,只是因为要追讨勤兴侯府先夫人的嫁妆。
要说起来……倒也没错。
本府是要替先夫人,替勤兴侯府的嫡大小姐追回那一笔嫁妆,追回那一笔本来就只属于她们的嫁妆。
只不过是不仅于此。
说到先夫人的嫁妆……
先夫人不在了,先夫人的嫁妆,自然而然地就只属于先夫人唯一的女儿冷溶月。
无论是冷显也好,冷显的老娘也好,都无权动用,无权享用;
更何况是你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外室小妾,还有你生的那一对庶出,你们更是无权动用分毫。
动用了,就是罪!
还有,刚刚你说,是安国公府因为勤兴侯冷显在先夫人去世后另娶你为继室,又生了一对儿女,所以才记恨你们,为难你们。
本官劝你一句,自欺欺人的话呢,你关起门来在自家说说也就算了;
这里可是顺天府的公堂!
顺天府的公堂可是讲律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