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真正想要守护的东西吗？被世界选为神明，我相信你曾经真心爱戴过你的子民，但你有守住自己的初心吗？”

“我从不认为自己的决定与原则会做出相反的选项，而你之所以预料不到我下一步的决定，是因为你早就失去了本心。”

乜灵对这番回答并不满意。

眼神之中隐隐散发着怒气。

“本心？我从未迷失过自己的本性，因为我是在自然悲鸣的意志下所诞生的神明，我之所以会走到今天这步，皆是这个世界对这里人们的失望和痛恨。”

“你以为历代神明陨落之后，这片大地上便再也找不到他们的灵体了吗？你以为这里的资源永远都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吗？”

“过度汲取与不相应的付出就会给这个世界带来负担，我这个神明会堕魔，也是这个世界的意志，这是这些种族应得的下场。”

“我来问问你们，是否真心侍奉我？而不是把我当做一个避风遮雨的工具，不断的趴在我身上吸血。”

这个问题众人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但有一个人却在这片寂静当中给出了答案。

“有。”一个字却铿锵有力。

带着满腔的坚定告诉眼前之人。

这个人就是夏安。

“我曾向历代神明发誓，此生誓死效忠，永远追随，一心侍奉你，守护你，为了有资格成为神官对你尽忠。”

“度过了重重考验，最终站在你身边，守护你的同时，也守护着万千种族，我对你的忠心毋庸置疑。”

“也有数以万计的人与我一样有着相同的想法，今时今日他们的真心不应该被你质疑，他们不是回答不上来你这个问题，而是没有想到你会问这样的问题。”

最后一句话仿佛戳中了在场众人每个人的心上。

是啊，这样一句冰冷的话语没有想到竟是从自己最尊敬的人口中说出的。

下意识里所有人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不知道要如何作答。

但尽管如此依旧未能让乜灵的神色有一丝的变化。

“你听到了，你从未认真了解过你的子民，他们是如何看待你的，这其中或许真的有那种将神明视作利用工具，将烂摊子全部丢给你的人。”

“但你不应该将这样的人，与一心侍奉你的人混为一谈，伤了他们的心。”

“你说你是从世界悲鸣中诞生的神明，我想我与身后这群人就是世界在绝望中期盼的希望。”

“你的赌约注定会输， 那是因为我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而最了解这场赌约性质的人就是那个与你打赌的人。”

直到听到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