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望着哨兵那指向地下室的颤抖手指,心中疑窦丛生。他深知地下室或许藏着解开一切谜团的关键。他朝身旁的队员们使了个眼色,几人迅速围拢到地下室的门前。
这扇门厚重而陈旧,边缘的铁锈像是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阴森的气息。门把手上缠绕着粗壮的铁链,锁头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显然敌人不想让人轻易进入。
“撬开门!” 梁松低声命令道。队员们立刻行动起来,有人拿出撬棍,用力插入铁链和门的缝隙。每一次撬动,都伴随着铁链与金属摩擦的尖锐声响,在寂静的哨所里格外刺耳。梁松紧握着枪,警惕地环顾四周,以防敌人突然出现。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浸湿了衣领,但他的眼神始终坚定如铁。
经过一番艰难的努力,“咔嚓” 一声,铁链终于被撬开。队员们缓缓推开地下室的门,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地下室里弥漫着浓重的黑暗,仿佛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梁松打开手电筒,一束强光率先射入黑暗之中。
随着光线的延伸,他们逐渐看清了地下室里的景象。地下室空间不大,靠墙的地方堆放着一些破旧的木箱和杂物。而在地下室的中央,挤坐着十几个村民。他们衣衫褴褛,神情惊恐,眼神中满是绝望与疲惫。
在人群中,一个小女孩格外引人注目。
她紧紧地抱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小女孩的眼睛哭得通红,泪水还在不停地流淌,打湿了布娃娃的裙摆。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
看到有人进来,村民们先是一阵紧张,随后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们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体,似乎想要靠近梁松他们,但又有些害怕。
梁松走上前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温和:“别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
听到这句话,村民们的神情稍微放松了一些,但小女孩依然紧紧抱着布娃娃,警惕地看着梁松。
他一声令下,队员们迅速行动起来,有条不紊地护送着村民们朝着哨所外撤离。
梁松轻轻地将受伤的哨兵背在背上,哨兵那沉重的身躯压在他的肩头,仿佛一座小山,每一步都需要额外的力气去承担。可他此刻心中只有一个无比坚定的信念 —— 带大家安全离开。他的步伐沉稳而坚定,每一步都踏得扎实有力,大地似乎都能感受到他传递出的决心。尽管额头上早已布满了汗珠,汗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模糊了他的视线,可他连擦一把的功夫都没有。他的双眼始终紧紧地盯着前方的道路,警惕着任何可能出现的危险。
村民们在队员们的引领下,紧紧跟随着队伍,脚步匆匆却又透着难以掩饰的慌乱。他们像是一群受惊的小鹿,不时胆战心惊地回头张望,眼中满是恐惧与不安,生怕敌人突然从背后追上来。小女孩依旧紧紧抱着她那破旧的布娃娃,那布娃娃就像她在这黑暗世界里唯一的依靠。她小心翼翼地躲在人群中,小脸上写满了惊恐,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仿佛随时都会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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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的枪声如鬼魅般越来越近,像是死神的脚步在步步紧逼。那尖锐的枪声划破寂静的空气,在空旷的野外回荡,一声接着一声,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众人的心头。梁松能清晰地感觉到敌人正在迅速逼近,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有一面急促的鼓在胸腔里敲响。一种紧迫感如冰冷的潮水般在心底蔓延开来,浸湿了他的每一根神经。
流弹如雨点般四处飞溅,不时打碎路边的石头。碎石四溅,有的擦着队员们和村民们的身边飞过,险象环生。
有一块碎石甚至擦过了一个村民的脸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吓得那村民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大家快,加快速度!” 梁松大声喊道,声音中透着焦急,那声音在枪炮声中显得有些沙哑,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进了众人的耳朵里。
何晨光手持步枪,神色冷峻,走在队伍的最后面,担负起殿后掩护的重任。
他就像一尊守护的战神,双眼紧紧盯着后方,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动静。每一声枪响都让他高度警惕,身体微微紧绷,随时准备应对敌人的攻击。他的身影在硝烟中显得格外挺拔,宛如一座坚固的堡垒,守护着大家的安全。他的手指轻轻地搭在扳机上,目光在黑暗中锐利地搜索着敌人的踪迹,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突然,一声闷哼打破了紧张的节奏。何晨光身体一个踉跄,重重地倒在地上。
梁松听到声音,下意识地回头,只见何晨光的小腿处鲜血如注,瞬间浸透了裤管。那殷红的鲜血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像是一朵绽放的血色花朵,却带着无尽的伤痛。何晨光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毫无血色,额头上的冷汗不停地滚落,打湿了他的衣领。
“晨光!” 梁松心中一紧,大喊出声,那声音里充满了担忧与焦急。
他心急如焚,当机立断将背上那受伤的哨兵小心翼翼地交给身旁的队友,声音急切又坚定:“照顾好他,带大家先走!” 队友重重地点头,眼神里满是坚毅与决然,迅速接过哨兵,融入护送村民撤离的队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