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罡舒服的嘘出一口气：“洁与不洁，皆是相对而已。”

温娇不想他竟会拿多年前自己对他所说的话回自己，不由笑嗔道：“就你记性最好。”

“怎么可能忘呢……”袁天罡道。思绪悠悠，却是回到了当年，她素手皎皎，将那嫣粉皎白的花瓣倾泻入水，那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了自己心动的声音。

温娇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记性这么好，倒把自己与别人打的赌忘了不成？”

袁天罡一怔。

香气盈盈，却是温娇坐到了他身边，素手一舒，掌心躺着一枚玲珑乌沉的玄龟甲：“人家倒是没忘，还托我将此物捎给你，说是虽然棋未下完，但看彼此棋力之差，他就是下到地老天荒也赢不得你，这彩头便予了你好了。”

袁天罡接过，迟疑了一下：“那道者……可是荡魔天尊？”

“你何时认出来的？”温娇毫不意外他会看破荡魔天尊的行藏，只是好奇是何时看得出的。

“方才。这玄龟甲灵气内敛，内中仙气之盛，隐有杀伐之机，放眼三界之中，恐怕唯有荡魔天尊座下的龟将才能褪下如此灵壳。”袁天罡道。

他这些天头昏脑胀，待见到这枚玄龟甲，便满心满眼都是它，连这龟甲主人的面孔都不曾仔细看几眼。直到适才听温娇说得亲密，再一看这龟甲的品质竟还要在自己所料之上，略一思忖，自然不难猜出对方的身份。

“龟将前身为六天魔王，他脱下的甲壳堪称三界罕有的防御灵宝，一经祭炼收为己用，便是神雷轰顶、阴火焚身、赑风荡魂，也可抵御得过。”温娇道。

把玩玄龟甲的手一顿，袁天罡缓缓侧过脸看她，她却并未回望，而是目光淼淼，望向了不知名的远处。

袁天罡慢慢皱起双眉：“你有心事……三灾？”

果然是最近忙疯了，连替她打卦的时间都挤不出来。温娇想笑，又有些沉甸甸的笑不出来：“我已在文殊普贤双菩萨面前，立下了要证一个大公无私之道的誓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