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老夫人拿起照片,仔细端详照片里身穿学士服头戴学士帽,相貌出众,洋溢着蓬勃朝气的女孩子,忍不住笑起来。
“这孩子……”
靳识越闲庭信步从屋里走出来,与进门的靳政川和陈诗妃擦肩而过。
靳政川神色肃穆,口吻平静说:“她不适合你。”
“她没喊你父亲,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靳识越单手抄兜,轻缓开腔,话却说得半点不客气。
年轻人轻狂,意气用事,靳政川无所谓:“靳家不会允许她进来。”顿瞬,他补充:“即便她是纪檀的女儿。”
靳识越冷笑:“靳家还轮不到你做主。”
气压骤沉,陈诗妃冲靳识越使眼神,示意他就此停歇,她挽住靳政川的胳膊。
“阿越,你父亲难得回京一趟,别跟他怄气。”
“政川,先进去看母亲吧,她最近一直在低咳。”世家子弟误入歧途,喜欢上家族瞧不上的人,不是稀罕事。但那些人,大多都好解决。
用权势利益捆绑世家子弟,让其与外面的人断干净,或者让对方摆清自己的身份,知难而退。
可这两个法子,如今都行不通。
靳识越穿过八角洞,前往书房见靳老,路途碰见正在廊下谈话的靳言庭和靳书瑜。
“阿越。”靳书瑜出声。
“姑姑。”靳识越应。
“是不是去看你爷爷,快去吧。”
靳识越和靳言庭对视一眼,若无其事地掠过,长腿踏过台阶。
靳书瑜蓦然记起有人说靳识越朋友圈那张照片的小姑娘就是靳言庭养了十年的女孩子,扭头问靳言庭:“厘厘是你介绍给阿越的?”
靳言庭几不可察地怔了一秒:“不是。”
默了默,他又道:“你见过小厘?”
“见过。”靳书瑜性格偏张扬,对自家的侄子不遮遮掩掩,“去年圣诞阿越带她来茶室吃面,我就觉得他们两个不同寻常。这小子从小到大身边桃无数,但他连滴水都没沾过,婧熙那么好的女孩子他也瞧不上,我本来以为他会孤独终生,谁知某天突然带了个姑娘来。”
“他自己不准备礼物,还让我给厘厘圣诞礼物。理直气壮地带人上茶室吃炸酱面要礼物,跟个土匪似的。”
靳书瑜说了一箩筐话,靳言庭却只精准捕捉到一个时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