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厘偏头望向靳识越,心中的那团愁绪只增未减,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担忧什么。
手机屏幕亮起,弹出新消息。
薛舒凡:「厘厘,在顶尖学术殿堂有没有掉头发呀?」
连厘眼眸倒映着这条文字,笑了:「人每天都会掉头发,我也不例外。」
薛舒凡:「学术天板呢,别总钻研学术,多出去玩玩。」
连厘:「放心,我可不是书呆子。调皮.jpg」
跟薛舒凡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不知不觉已经到达庄园。
车子停在别墅主楼前面的水晶喷泉旁。
连厘收起手机,看向靳识越,忽然发现他今天有点安静。
“怎么了?”靳识越大掌攥住她的手,牵着她漫步走进别墅。
连厘问:“你刚刚在车上怎么不跟我说话?”
“在开车。”
“开车也可以讲一两句话。”
“不是说了一句?”靳识越轻轻挑眉,饶有兴致地注视她。
平时他驾驶的时候多说几句话,连厘就板着脸叫他闭嘴,专心开车。合着他说不说话都不对?
连厘不吱声了。
她握紧他的手:“晚上吃什么。”
“面。”靳识越简明扼要。连厘有些心不在焉,没瞧见他神情与寻常不太一样。
她方才和薛舒凡约好了到家打视频,进客厅,落座u型沙发,将平板支在茶几上,拨去视频电话。
扭头,没看见靳识越,以为他回书房处理工作了,没太在意。
视频结束,晚餐也准备好了。全是中餐,松露焗大虾球、酥香烤鸭配鱼子酱、黄焖佛跳墙。
连厘朝餐桌前坐下,瞧了眼碗里的牛肉面,用筷子随意拌了一下,不紧不慢地进食。
刚吃一口。
味道有点奇怪。
再吃一口。
这牛肉面的口味既像正宗的台北牛肉面,又不像,古怪得很。
靳识越没动筷,食指轻叩了两下餐桌,问她:“不好吃?”
连厘:“好吃。”
就是口感有些诡异。
“好吃就多吃点。”靳识越轻轻勾了下唇,眼角眉梢染上轻松的笑意。
临近分别,连厘胃口一般,吃了半碗就放下筷子,起身回房间洗澡了。
一个小时后,她从浴室出来,身上穿件白色浴袍,干毛巾盘绕在脑袋裹着湿发,环顾四周,没瞧见靳识越的踪影。
他大概率在忙。
连厘坐在梳妆台前的软凳上,目光不经意扫过桌面,倏然一滞。
梳妆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墨蓝色的丝绒方盒,底下压着一封浅蓝色的精美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