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出一口血，却顾不上擦，只是死死盯着苏漪："漪漪，醒醒！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对不对？"

苏漪的动作忽然一顿，眼中黑雾翻涌，像是有什么在挣扎。

她的手指颤抖着，声音断断续续："冀...辞...快...走..."

可这清醒只维持了一瞬。

"没用的。"段少虞声音发抖，"古籍上写了，一旦魔种完全侵蚀，宿主就会变成天道的傀儡，而且..."

他咽了咽口水，"若你将来继承天道之位，她体内的魔种会本能地憎恨你，你们注定...不死不休。"

"放屁！"蓝冀辞怒吼，眼中血丝密布，"一定有办法！"

苏漪却已经再次攻来，这一次，她手中凝聚的不再是黑雾，而是——金翎！

曾经纯净的金色翎羽，此刻缠绕着狰狞的黑气，带着毁灭一切的杀意直刺蓝冀辞眉心！

蓝冀辞没有躲。

他站在原地，在翎羽即将刺入的瞬间，突然伸手握住苏漪的手腕，用力将她拉进怀里。

"我知道你听得见。"他声音沙哑，滚烫的眼泪砸在苏漪肩头，"我不会放弃你，就像你从未放弃过我。"

苏漪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金翎上的黑气忽明忽暗。

她发出痛苦的嘶吼，像是在与体内的魔种搏斗。

段少虞急得直跺脚："这样下去她会魂飞魄散的！"

"那就一起魂飞魄散！"蓝冀辞抱得更紧，仿佛要把她揉进骨血里，"我宁愿和她同归于尽，也不要看着她变成我的死敌！"

就在这生死一线之际，苏漪眉心突然迸发出一道微弱的金光——那是她最后一点未被侵蚀的真灵。金光如利剑刺入黑雾，竟暂时压制了魔种！

苏漪眼中的漆黑褪去一瞬，她艰难地开口："...杀...了我..."

"不！"蓝冀辞目眦欲裂，"一定还有其他办法！"

苏漪却露出一个凄然的微笑，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