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斯塔克仍然没有来追问事情的真相。
这让张典羽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感到有些怪怪的。
他都准备好将法案向外一丢然后堵住房门这种有点弱智的对策了——因为他想不出自己要怎么才能将真相告诉斯塔克。
毕竟他能够回答的只有“因为我是精神病”。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听上去又敷衍又像是脱罪的借口——他怎么突然就有罪了?
“你是不是在等斯塔克?”法案听到了他叹气的声音,从绿色的员工后面探出头来问。
张典羽丢了个文件夹过去,把门砸得关上了。
法案重新打开了门:“他不会来了,暂时——他在大都会。”
张典羽愣了一下:“大都会?”
法案点了点头:“跟莱克斯·卢瑟在一起。”
大都会的一片废墟中央,碎石和瓦砾层层叠叠地覆盖了地面,只有中间一道两米多宽的痕迹直直地延伸到场地尽头,被坍塌的房屋掩盖了。碎石下露出了半块实验室的牌子,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仿佛被溶蚀过,又重新凝结成歪歪扭扭的样子。
卢瑟戴着安全帽坐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现场的工人搬起碎石放到车上运走。
不过他的安全帽已经换了一个,不是离开监狱的时候典狱长特意发到他手上的那个。
一道金红色的影子从云层中现身,远远地飞向了他这边,在距离他一米多的地方停了下来。
钢铁侠脚下的蓝色尾焰渐渐熄灭,重重地落到了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卢瑟皱着眉头挥手驱赶了一下扑面而来的扬尘:“你他妈的在干什么?”
“你那天说过的话,是什么意思?”斯塔克开门见山,“你说那个孩子不是我的?”
“哦,那个啊。”卢瑟漫不经心地拍了拍被斯塔克带来的灰尘,“管他呢——反正你做过亲子鉴定了,恭喜啊托尼,你终于在情场上翻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