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吹行舟,风中传来凉凉的湖水冷气。

俞灵零躺在空荡的花船甲班上,直面事业的挫折。

她从来不曾设想,那么优越的条件摆在中原一点红面前,对方居然宁可签下累累高债,也不换帮派。

就,好骨气!

但她就搞不懂这到底是为什么!

心情过于糟糕,脑袋过于不理解,俞灵零空出来一艘花船借酒浇愁,没喝两口,发现刚新鲜的阵营显示一闪一闪的,好像没能量一样,又过了几秒,就掉线去了。

俞灵零:“……到底还是那个呆瓜面板,我就不应该对它报有希望。”

“什么希望?”

俞灵零努力仰了一下脑袋,从床的木板上听到平缓起伏的脚步声,看见了来人下半身黑色的袍子,还瞧见了一点点的贴牌流苏。

“啊,你是……”

躺在甲班上的女子询问声音拖得老长,霍天青知道,她看见谁都认不出来,正在等他自报名号。

霍天青半跪下,身上穿着的黑袍拖曳在木板上,和俞灵零那黑裙完美融合在一起。

俞灵零眼前多了一个铁牌子,来人将身份牌举到了她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距离:“……是[甲三七]呀。”

霍天青清楚的听到她松了一口气。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