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宴席散去后,皇后孟璇宁便特意将三皇子妃唤到凤仪宫来。
“儿臣给母后请安。”
华莹给高位上的孟璇宁行礼道。
孟璇宁轻点螓首,“平身,赐座。”
语落,宫人们便立马抬来一张圈椅。
此刻华莹刚落座,就听到皇后问起,“旸儿呢,怎么没有同你一起来?方才宴席过半时也没见到他的身影,你可知他是怎么回事?”
华莹垂首回答:“回母后的话,儿臣不知。”
“不知?”孟璇宁猛地将茶盏重重的放回到桌上,厉色道:“你是他的三皇子妃,连自己的丈夫在何处都不知晓,你便是这么为人妇的?”
华莹听到这话,立时从圈椅上站起身,遂是跪在地上不疾不徐道,“母后,三殿下遂是妾身的夫君,但是腿长在殿下自己身上,妾身……”
下一秒,孟璇宁将茶盏打翻,滚烫的茶水和碎裂的瓷器落了一地,华莹见此顿时噤声缩了下脑袋。
孟璇宁怒道:“你若是主动关心,又怎会连自己丈夫的行踪都不知?”
当初赫连文旸瞧上了晏家女,说是想要纳进紫霄宫,她寻思着晏家那个长女,父亲官职也就那样,母亲又是个出身低微的,纳为妾室已算恩赐。
可赫连文旸毕竟是个皇子,若是还未娶正妻就先纳了妾,于理不合,于是在千挑万选的适龄女子里挑选中了华莹。
都察院右都御史之女,她的父亲虽说只是个从一品的御史,但他在宣治帝面前可是极为受青睐的,将来赫连文旸有了华家,定是一大助力。
哪知这才没多久,华莹的父亲竟然参了孟家一本,说是她孟璇宁贵为皇后,父亲又手握五万兵权,弟弟又成了禁军统领,孟家权势过大恐有不臣之心。
今天她就是故意发难,要给华莹几分颜色瞧瞧。
“是何人如此胆大敢惹得母后大动肝火呀?”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紧接着便是赫连文旸的出现,他的一双桃花眼浅含着笑意,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华莹,遂是走到孟璇宁跟前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惟愿母后福寿安康,青春永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