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黎舒城自从那天在马场跟缉毒警见面,他知道大事已去,都撂了。
很快交代了几年前被苏凌添威胁的事实,原来,最初,黎舒城和苏凌添只是一般的合作关系,苏在自家镇子上开了个 小型的化工厂,实际上就是个大一点的作坊,缺技术,缺人才,而黎氏的化工厂,在这方面占尽优势,于是,苏凌添先是派人跟黎氏谈合作,套近乎,又以免费帮助黎氏分销化肥的条件,成功合作达成。这个过程中,姓苏的盯上了黎氏工厂的技术人员。
开始做的还算顺利,可是后来苏凌添开始不安分了,一来二去的盯上了毒品的暴利,于是,偷偷买通黎氏的原料进货人员,又偷偷在黎氏的企业挖了几个技术员,利用节假日干私活,之前每次都很平稳,可是干得多了,他胆子渐渐大了,后来,找了一个车间里的老技术员,这人很胆小,发现了苏家的秘密,逃跑时,被山上的落石砸死。
苏凌添又以此威胁黎舒城就范,可巧,那一年,紧接着出了安知意的车祸事件,黎雪也有参与,苏凌添就威胁他,如果不老老实实的跟着干,就告发黎雪参与犯罪。
所以,黎舒城就这样糊里糊涂地上了苏家这艘贼船。
这几年,苏凌添还做掉了黎氏会计部的一个主管,估计也是知道的事太多被苏凌添毒死的。
不过,这次黎舒城交代了与苏凌添交易的全部过程,只是在交代关于苏家的制毒窝点时,向警方提了一个特别的要求,要陆明修陪同他去指认犯罪的制毒窝点,那个窝点就在苏的家乡,临县林溪村的后山。
事情办的很顺利,只是,回城的路上,遇上了大雨,陆明修的伤就是被山上掉下的碎石划伤的。
安知意恼怒地用手往他身上招呼,男人也不躲,傻呼呼地笑着。承受着女人的小拳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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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把自己捐出去了是吧?那么多人,用得着你积极吗,你又不是警察,傻不傻啊!”
女人的拳头砸在男人硬硬的胸膛上,男人疼的歪了歪嘴唇,哼了一声,“弄疼你了吧!”
她慌忙将上手摸着男人的胳膊。“对不起啊!怪我!没轻没重的。”
旋即翻了他一眼,“你是傻子吗,那老头给你什么好处,你就傻呼呼地跟了去。”
“嘿,我也是觉得,这样呢就不欠他们家了,我小的时候,受过黎叔,那个黎舒城的恩惠。”
“哦!”女人了然的点点头,转身去书房找来药箱,想了想,马上给高毅打了电话,把陆明修的家庭医生叫了来。
陆家的医生宋医生来了,处理了伤口,又打了破伤风针,给陆明修服了消炎药。
宋医生背着药箱从卧室出来,对安知意安慰道:“放心吧,夫人,陆先生没大碍,发烧是因为淋了雨,又受了伤,烧起来很正常, 一会儿你给他熬点粥,陆总刚吃了消炎药,对胃肠会有刺激。”
“那个最近几天,最好不要沾水,饮食清淡就可以了,还有,你俩这两天别折腾的太勤。”宋医生说着还一副不好意思说出来的样子。
“啊,嗯,宋,宋大夫你说什么呀!”安知意红着脸,别过头去,这陆明修的这帮身边人,这嘴还真是一个比一个车速快啊。
送走医生,回到卧室,见刚刚还赖唧唧的躺在那里的可怜男人,这会光着身子精神起来,头枕在右手臂弯里侧躺在床上。
冲女人张开双臂,“宝宝,要抱抱,疼,要抱抱。”
安知意皱着眉头,一脸无奈,心里吐槽着,这男人还真的是个色批,嘴里也叨叨着“烧成这样,您就别折腾了,也不怕风大闪着。”
她白了男人一眼,捡起床边搭着的睡衣,扔给男人,“差不多得了啊,先把你脑子里那点黄色废料空一空,衣服穿上,发烧怎么不把床单烧着了啊!”
挨了骂的陆明修不怒反笑,嘟着嘴,顺从地穿上睡衣,一脸幸福的坐起来,搂住女人的腰,“知意,跟你在一起真好!”
腻歪了一会,女人推开陆明修的身子,男人的手还死死的抱着她的腰,额头烧的烫手,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因为发烧,唇上起了干皮,嘴里呢喃着什么,安知意贴近了听清了,他在说“意意,热,好热。”
安知意心里立刻慌了,突然想起刚才宋医生的医嘱,对了,要喝粥是吧。
她猛然想起哥嫂过来时好像带了粥来的,于是,走进厨房去找,发现锅里只剩一口粥,这点根本不够的,弯腰在橱柜里翻了一下,竟然有米,在冰箱里找,冷藏室里有一块里脊肉,还有一捆上海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