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年摸着下巴,语气不解,“龙尊大人,这是什么丧气话,你还能活好几百年呢。”
“龙尊不会离开持明,将军是不会把它给我的,为了大局。”
丹枫呵了一声,神情淡然,可眼底闪过一抹复杂。
“什么…它?”,延年好奇地竖起耳朵,打探龙尊的小八卦,他可以写进书信之中,吊着景元,真是绝妙的计谋,毕竟景元还是很敬仰龙尊的。
丹枫没有回答延年的问题,而是继续挥舞着枪,突然出声,“镜年。”
“在。”
“看好这一枪…”
“不要了吧…我练剑的。”
“不看,我会单独写信给景元,至于内容——”
“别,我看。”
“或许是你吧…或许,我已经忘了。”,丹枫自嘲一笑,紧握枪柄,划破苍穹,龙吟长啸,空气震动。
衣袖猎猎作响,风卷着尘土飞扬,带走人来时的脚印,空留余沙,最终一切都不复存在,但白云依然在飘,天空还是很蓝。
暖暖的阳光照耀着战死的云骑与被沙掩埋的兵戈。
“镜年,如果有一天你重要的人厌倦了生活。”
“你会带着他逃吗?”,丹枫回眸。
阳光下,持剑的少年神采奕奕,破损的蓝色发带无声地追着白色的碎发,可却无法再将其挽起。
“我会的。”
“然后带他去一个可以做真正自己的地方。”
少年似回忆起了什么,认真地回答。
两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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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回忆结束,延年继续往前走,眼神冷漠,不同于以往的伪装,是如寒冰一样极致的冷。
因为多余的情感,他这次失败了,他会从所有人中离开。
那可笑的梦,刺向自己的巡猎,无非是在告诉他,越是倾注美梦一样的感情,越是纠结于选择的对错,越是在幸福的边缘挽救,最后只有自己最痛苦。
因为没有人知道谁会背叛,美梦的外壳或许是欺骗,一旦被撕裂,便会让人崩溃,连空洞的复仇都无法支撑。
“岚…我不会让你杀了我的,我要逆转这一切,先一步杀了你。”
“没人,没有人…即使是延橘。”
“快点收集人气,变强…背叛我的人都该死。”
一瞬间,延年仿佛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但他却在笑,而且笑的很开心。
星海的舞台,唯有演戏的旁观者不会痛苦。
幽长的暗影将四周的影子连结,树叶的沙声如同亡魂的奏曲,回荡在小径之中。
微风的低吟,沉重的脚步,不会再敲醒没有心的偃偶。
延年不紧不慢地走着,披着黑袍。
熟悉又慵懒的声音在耳边划过,一名青年与他擦肩。
乱糟糟的白发,粉色的眼眸满是幽怨,尖尖的耳朵抖动。
“真是的,为什么今天还加班?”,青年嘟囔着,说出的话含糊无力,像没睡醒一样。
青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回眸看向奇怪的黑袍人,“热天还穿吸热的黑色,没救了吧…一看就是顽固又偏执。”
青年收回视线,想起还有好多工作,先摸了会鱼,再匆忙往持明跑。
两人的距离变远,延年…一步都未停。
也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