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音乐太好听,就怕歌词入了心,愿你们只听曲中意,不做曲中人!愿屏幕前的你,天黑有灯,下雨有伞,一路有良人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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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歌很快在当天热度蹭蹭上涨。
梧桐叶落满798艺术区时,林深正在给新画上最后一道油彩。
松节油的气味裹着秋风钻进鼻腔,他握笔的手顿了顿,在画布角落点出一颗六芒星。
"你又在画星空。"叶暖的声音混着咖啡香飘来。
她总能把美式煮出焦糖玛奇朵的甜,就像当年在央美画室,能用一支炭笔把林深的速写改成获奖作品。
林深转身时,画架碰倒了窗台上的玫瑰。
玻璃瓶碎裂的声响惊飞了落在空调外机上的麻雀,深红花瓣沾着水珠,在斑驳的木地板上拼成抽象图案。
"小心!"叶暖冲过来抓他的手,指甲缝里还留着昨天染头发的靛蓝。
那些蓝色让林深想起他们挤在十平米出租屋里吃泡面的日子,叶暖总把溏心蛋拨到他碗里,自己用染发剂在旧T恤上画银河。
此刻她的掌心贴着他手背,温度顺着颜料皲裂的纹路蔓延。
林深突然发现工作室的窗户像画框,框住的是她日渐消瘦的侧脸。
晨光从北向天窗斜切进来,在她睫毛下投出蝶翅状的阴影——这双眼睛本该在米兰时装周的后台飞扬。
"昨晚画廊老板来过电话。"
叶暖蹲下身收拾碎片,玫瑰茎刺扎进指腹,
"他说...说你的新系列太阴郁。"
林深盯着滚到墙角的玻璃碴,想起三个月前那个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