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前因莫羡人。萧香深有体会的想,不愿让气氛如此沉闷,便随口问:“花四,花六回岛了吧?”
“回了。”花四表情一整,又恢复懒洋洋的模样,“五点半才到,现在可能在洗澡吧。”
“那明天的船几时到?”
“可能十点钟左右。那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不到最后一刻不会出现的。”花四咬牙切齿,化气愤为食欲,吃饭!
萧香低头笑。
第10章
近八点钟时散筵了,几个吃饱喝足了精力无处发泄的家伙聚头商量接下来的节目,萧香呆坐着张望,见韩姨捧着个盒子从大门里出来,忙起身奔过去扯住她,笑问:“韩姨,能告诉我末末好点了么?”
“没事,别担心。”韩姨拍拍他的手臂,“这几天不知怎么地时常脚抽筋,刚按摩完,呆会儿就下来了。”
“嗯。谢谢。”
“谢什么呀。”韩姨促侠道,“岛上一到晚上就有些闷,不像在城里有那么多玩乐的地方,你要是无聊了可以去跨院后的室内泳池里游泳,或者去健身房球馆都行。”
“不用,我等末末下来。”
“那行吧,我先去忙了,明天婚宴上用的东西必须确保无误。”韩姨笑了笑,往院门走去。
萧香站在原地不动,仰头望如墨的夜空,那纯净的天幕中丝毫不见乌云的踪影,稀落的星辰和一轮朦胧圆月镶嵌其上,仿佛触手可及,然而一伸手,却几乎被那绵绵无尽的黑暗吞没,海风吹过的簌簌声如此清晰又无处不在,它与天幕地席构筑了一个苍茫空洞的空间,让人觉得自己站在其中微渺如尘埃,茫茫然不知何处着地,心也无端悲怆了起来。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这个世界总是自顾自的演变,他连它的脚印都看不见。
“萧香,快过来!”花四叫。
“做什么?”他转头。
“出海!”花四笑得张狂,意筹满志的扬手上不知哪儿弄来的黑白间色头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