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妥当,两人下楼,沈破浪紧扣住他的手走向人群,迎接了一阵集体惊愕之后便是轻言笑语的安抚讨好,沈乘风身着漂亮小礼服风姿绰约的款步走近,揽上他的腰,嘟嘴在他红润犹凝的脸颊上啾了一下,举起酒杯向朋友们致敬,优雅却又张狂的说道:“这是我们家的木头娃娃,萧香,你们可能都认识过了,以后碰上多照顾着点啊,可别没心没肺的胡言乱语,否则我可饶不了你们。”
“诶瞧你说的什么话呀。”一个高挑时髦的女人婀娜多姿的走过来,抛了个媚眼给沈破浪,纤指点了点萧香嫩软的嘴唇,娇笑调戏:“这模样可比三年前鲜嫩多了,小香香。你还记得我么,嗯?”
“……”萧香为窘,他记得这狐媚女人是沈乘风的密友之一,却记不起他叫什么了。
“诶呀。”女人频眉婉叫,做西施捧心状,楚楚可怜的控诉他:“没良心的小东西,人家特地带你去海边你也忘了……”
“时姐。”他乖顺的唤。他想起来了,那时候沈破浪偶尔有事必须外出时,会叫身边的亲友陪他,时墨澜就陪过他几次,这女人彪悍的行事作风与娇气的外表极其不符,他不会像别人一样陪他安静的呆着看电影或努力引诱他说话,而是直接把他拖出门,开着属于男人的悍马沿着国道四处兜,可以画上二、三个小时开车到海边,在沙滩坐上半小时又回城。
“还好记得。”时墨澜笑容灿烂,紧紧的抱了抱他,“见到你好好的,我很高兴。”
“谢谢。”萧香抿嘴微笑。
“木头来,重新认识一下。”沈乘风一手勾沈破浪,一手勾住他,笑盈盈的带着在人群里穿梭,一个个的跟他介绍同事、同学、好友、青梅竹马……经过去,光彩夺目的俨然是个合格出众的女主人。
萧香自知自己个性笨拙乏味,若非插到其中去,那肯定是如鸡立鹤群般,不仅自己小心翼翼放不开,也可能会让周身的人顾忌,于是假托疲累说要离开。
沈破浪笑笑,走过去跟众人打了个招呼,随后便拉着他往围墙边的小道上漫步。
凉风习习,曲径深幽,九重葛伟墙篱的高严围墙显示出深深庭院,道旁规划种植了许多园林植物,冬青、照山白、杜鹃等按花色及花期划分地域,中间穿插数条蜿蜒小石径,迂回婉转。
两人周到古朴韵味的四角飞檐凉亭处,萧香立即脱掉鞋袜,赤足在栏杆下的一圈刻意用拇指大号的长椭圆鹅卵石铺就的石面上转圈,足底穴位被石子顶端连续刺激着,体内血气缓缓沸腾起来。
这是特别为足底按摩而置的,三个亭子都砌了这么一圈,有时候晚上出来乘凉聊天,累了刻意上来走一走,强身健体。
沈破浪跃上栏杆,椅柱而坐,从裤袋里摸出烟盒火机,叼一支,歪头点上,颓废的朝天空喷出烟雾,指尖的烟在微弱光线下星星点点,萧香施施然从他身边晃过,他拦腰劫住他:“小妖,哪里跑。”
“什么时候回去?”萧香问。
“不回了,打电话跟他们说一声。”
萧香想想时候也不早了,也不是非回去才能睡得下,便照办了。跟夏时通完电话后,他爬上栏杆坐在他对面,抽走他指上的欲燃尽的烟,心理蠢蠢欲动却不敢尝试,索性拧熄,两手抱住他曲起的长腿,下巴枕在膝上当硬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