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把他推到一边做摆设,拉佟初寒玩十三点。两两对决时,总有个人输,而白瑾的赌运一向上乘,所以,输的自然就是佟初寒了,一杯杯喝下去,面色绯红热气奔窜,脑子也有点晕乎,忙告饶说不玩了。白瑾也不为难他,倒了杯水给他,转跟凌沐和苗休玩。
十一点半过,几人从酒吧里出来,在街头小摊上吃了碗粥,回旅馆。走进大堂时,白瑾拉住佟初寒,对凌沐使了个眼色,借口去买烟飞快把人拉出门。
佟初寒不说话,跟着他走了几十米,在路边一小烟摊前买了两包小熊猫,反身瞧见旁边有个中年妇女再给两个女孩做麦芽糖片,也过去看。妇女笑问:“要么?这个好吃的,不限男女老少。”
白瑾转头望,佟初寒说:“那做了八片吧,听说这还是特产。”
“是啊。还有硬的糖块。”腐女边说边麻利的把薄面片摊开,把糖汁抹上去,一会儿工夫就做好一片,“你们是外地来的吧,回去可以带几包,都是天然的。”
“好啊。”白瑾笑了笑,付了钱,拈了块糖片吃,剩下的一股脑装进纸袋里,递给佟初寒。
佟初寒看他小心翼翼不让糖浆粘上手的模样像个孩子,忍俊不禁问:“好吃么?”
“很甜,挺好吃的。”他把另一边伸到他嘴边,“咬一口。”
佟初寒顿了顿,摇头,慢吞吞返回。
光线单调的街上此时已经很安静了,小地方没多少娱乐场合,清道夫们正在清扫路面垃圾,白瑾跟上来,捉住佟初寒的手,那手挣了挣,没用力甩开,他忽然想到凌沐某次问的“跟佟初寒在一起时最想做的是什么”,那时候他说想亲他,此时才发现,牵手更能让人温暖,也更慎重。
回到房门口前,他凑近吻了吻他的嘴角,笑道:“给你尝尝麦芽糖的味道。”
佟初寒伸手一抹,转身入和李君合住的房间。
隔天,天公不作美,雨哗啦啦下得很欢,几人哪儿也没去成,呆在旅馆里玩了一上午的牌,中午吃了饭后去小电影院的看了部老片子,随后打道回河源。
周一一早,佟初寒开始上班了,白瑾三人返回燕城。
时间似乎走得越来越慢了,白瑾摸着手上那块从佟初寒身上抢来的黄石,心思飘到上空,久久才回落,打电话叫赫哲一起去学校吃饭,随口聊起毕业后的打算。赫哲要继续深造,继续做个闲云野鹤的学生;白瑾想了多日,如今也决定继续年两年书,二十四五再真真正正的当个社会人也不迟。
六月时的燕城,天气明朗,风轻云淡,而遥远的河源地区确实暴雨连连,泥石流、山体滑坡频繁出现在新闻上,白瑾知道佟初寒跟队进山了,电话一直打不通,心神不宁,却只能焦急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