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远难得的卖了二姨太这个面子,也算是给了她脸,当天下午就去了陆娇娇的屋子里。
这天天气并不好,天空灰蒙蒙的淅淅沥沥的下着雨。陆凌远打开门进屋的时候,带进一屋子的凉气,就连那身厚重的军服也变得潮湿不堪。
陆娇娇无精打采的靠在床上,看着他进来,有些慌张,不过这种情绪很快就被她隐藏起来,只要一看到大哥,她就会想起那天在周言的床上,两人一丝不挂的样子,难怪周言不喜欢她,原来他喜欢的人竟是大哥。她可以接受周言喜欢上别的女人,却没办法接受他和自己的大哥在一起,这让她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怎么?连我都不理了。”陆凌远找了张椅子坐下,一双幽深的眸子在他的身上打量着。
“大哥来我这是为了安慰我的吗?”陆娇娇自然知道,一定是自己的娘去找了大哥,否则他绝对不会来自己这里的。
“不,我是来告诉你,有些东西,不属于你,就算再怎么去争取也是徒劳,不如早点放手,还自己一个自由,也给别人自由。”陆凌远的话让陆娇娇的脸色发白,她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大哥是在劝自己打消这个念头,可是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我知道了。”她握紧了拳头,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知道就好,希望你尽快振作过来,陆家的儿女,不会因为一点事就变成这样。”陆凌远说完并没有做任何的停留,起身离开了她的房间。
府里人皆知,小少爷的先生周言这两天犯了腰疼病,又得了风寒,就算是去给小少爷上课,也会疼的唉呀哎呀的,还在脖子上围着老厚的围巾。这让王大卫不禁感叹他的体质是有多差,可天知道他疼的不止是腰。
只是每每陆凌远过来查看弟弟的学业表示关切的时候,都会饱含深意的看上两眼,然后心情大好的离开。
管家自从把匕首的事汇报给季明,季明就整日窝在房间里闭门不出,人也日渐消瘦,大夫也看了不少,眼看着过去了许些天,身体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差了,这让季府的人都乱了阵脚。
周言也是几日之后才知道的,这天豆芽来到周言的房间里,不知道从哪里倒腾来的偏方,拿着一贴黑黢黢的膏药就要往周言去掀周言的衣服。
周言自然不会让她乱来,连连闪躲之后,那膏药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豆芽的脸立刻就沉了下去。
“好你个不识好歹的,你知道我淘弄这东西废了多大的劲儿吗?你倒好,还不领情。”豆芽没好气的说着。
“我真的没什么事了。”周言也不知道女人是有多么难应付,只是他伤的地方特殊,哪能轻易被人看了去。
“我真是多余担心你,看你把小姐伤的那个样子,你还不如就这么疼死的好。”豆芽嘴上这样说着,还是忍不住捡起掉在地上的膏药,惋惜的吹着上头的灰。“可惜了,他们都说有用的很,活该你疼死。”
听着豆芽言不由衷的话,周言觉得心里暖暖的,纵使在司令府这种冰冷的地方,有豆芽这样的人关心着他,对他来说何尝不是种幸运。“小姐…她怎么样了。”对于陆娇娇,他多少是不忍的,毕竟这是自己第二次拒绝她,一个名门贵族娇生惯养得深闺小姐,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