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炀的球技那么高超,任谁舍得看这么一个人就此沉浸?
总之,慕迟绝对不忍。
抛却私心,就算他和祁炀不相识,但看过那样精彩绝伦的比赛,他也觉得这人来日可期,他应该在真正的舞台上大放异彩。
可祁炀却给了他一个丧气的答案,“不想。”
慕迟怔了。
祁炀环着他的腰,听得出他是认真的,“不想了,不想碰了。”
没有原因,不喜欢了。
当一个人适应了某种生活,任他从前如何风光无限,他也不再想回头过去,推翻他现在的一切,接受从前的样子。
赛场上的祁炀和现在的祁炀怎么能是一个人呢?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他如果再摸球,周围的声音也绝对不再是加油鼓劲,而是质疑纷纷,他倒不是怕,他这辈子算是没什么怕的事情了,他不愿意,只是觉得自己已经定型,没法再去寻从前的模样。
不管是祁国衷还是赫铭,祁炀都不把他们放在心上,甚至许媚,那些对他下过狠手,造成过他性格缺陷的人,他都不想去计较了,有时候,他活的比谁都通透。
但不计较不代表原谅。
祁炀这辈子早就看清自己了,他不期待什么未来,不缅怀自己的过去,不奢望真正被人爱,他对自己,从来主张顺心就好,他不喜欢的事就拒绝,不喜欢的人就推开,看中了的就拿下,被惹到了就弄死,他活像一匹狼,一匹孤狼,无需同伴和杂念,怎么舒服怎么来。
有时候,慕迟都觉得祁炀并不正常,先不论他的三观如何如何,单单是把人扔下楼那件事就不像是正常人干出来的,他好像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他给慕迟一种感觉,就算祁家不出面压下这件事,警方真的找上门来了,祁炀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事实证明真的如此,种种迹象都在表明,祁炀是真正意义上的天不怕地不怕。他上次说,如果他不同意他的追求他就来强的,坐牢也没关系,现在想来,慕迟都后背发凉,这是一种怎样疯狂的人才说的出的话?
他不了解祁炀,他根本看不透这个人。
这是真正的无畏,带着病态的无畏,他的性格有缺陷,他和常人不同。
“问完了?问完我们就睡觉了。”祁炀说。
慕迟正在感伤,于是声音都软了下来,他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祁炀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戳中他了,一下叫他又软了下来,不可否认他喜欢这样的慕迟,爱不释手的摸着他的脸蛋:“说好了,我进来可就不出去了。”
言外之意,老子是要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