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害怕,我不是坏人。”
“坏人又不写脸上!你出去!”刘大夫义正言辞道。
陈东有些无奈:“你看看你握剪子的姿势,你就别在那给自己加油了。”
“听话,把剪子放下,别一会伤了你。”
说话间,陈东已经攥住他手腕。
多年来在荒野搏斗,陈东对格斗并不陌生。
如果对手拿的是短兵刃,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扣住手腕,即便不发力,对方也不会造成什么伤害。
刘大夫微微吃痛,被迫放下剪子,但惊恐的眼神始终停留在陈东身上。
陈东这才说出自己的意图。
“把你纱布给我,我马上就走。”
“纱布?你疯了?你知不知道那纱布多金贵,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
这大半夜的,陈东实在没心思听他上思想课。
索性,陈东直接摊牌。
“你多久没洗澡了?”
“啥?”刘大夫诧异道。
“我说,你多久没洗澡了。”
“这跟你抢纱布有啥关系?”
“纱布给我,我让你用水,咋样?”
刘大夫瞬间满心狐疑:“全队都没水,你有?还能洗澡?”
“你跟我走,我现在就带你去。”
这个诱惑力实在太大了。
自从来到吴家沟,刘大夫连脸都洗不上。
他好歹也是县城派下来的,以前的生活不说多优渥,但最起码能满足基本需求。
哪像现在,连洗脸都成了奢望?
现在每天早上起来,脸上像蒙了一层猪油似的,身上黏糊糊的,让人难受的心烦。
现在面对陈东开出的条件,他实在没办法拒绝。
“我跟你走,但是我有个条件。”
“你说。”
“你走在前面,我在后面跟着。”
陈东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转头带路。
刘大夫生性胆小,而陈东的气场又特别强,他本能的向往后退。
在他以往的生活经验里,走在后面才是最安全的。
一路上,刘大夫两手攥着剪子,始终和陈东保持一定距离。
要是陈东突然有什么动作,他一定把剪子当飞镖,扔出去的瞬间拔腿就跑。
这个场景在刘大夫脑海里上演无数次。
可惜,陈东什么都没有,而是把他带到水库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