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涣?
长孙无忌的次子,长孙冲的弟弟!
刹那间,整个厢房再次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充满玩味。
魏叔玉眉梢一挑,脸上掠过一丝讥诮,他自然不信长孙涣真心敬酒的。
更像老阴比在他卸任御史大夫的“胜利”时刻,派儿子来的一种挑衅和试探。
真是没想到啊,他还没御下官职,长孙涣就跑过来敬酒。
这也太巧合了吧。
看来他御史大夫的卸任,还真与老阴比有关系。
“呵......”魏叔玉轻笑一声,晃动着手中的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在灯下荡漾.
“他来敬酒?只怕是存着取笑的心思吧。”
程处默顿时瞪起牛眼:“他敢!玉哥儿,要不我下去把他打发了?”
房遗爱也皱起眉头:“区区长孙涣而已,用得着怕他?”
魏叔玉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躲?
那不是他魏叔玉的风格。况且,他刚刚卸任,无数双眼睛都盯着他的反应。
若是示弱,明天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让他上来。”
魏叔玉淡淡道:“本驸马也想看看,长孙家的二公子,如今是何等的风采。”
管事应声而去。
气氛顿时变得古怪起来,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舞姬们似乎也感受到不寻常的气息,舞姿变得更加柔媚小心,乐师演奏的曲调也悄然放缓。
很快,脚步声在门外响起。
门被推开后,一个身着锦袍、面容与长孙冲有几分相似,眼神却更加飞扬与阴柔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长孙涣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手里端着一杯酒。
自从他的哥哥死去,他长孙涣就成为嫡长子,长孙府爵位的继承自然落在他头上。
“听闻魏驸马在此宴请同僚,庆祝高升…哦,不...”
长孙涣故作恍然,语气里带着丝明显的嘲讽。
“瞧我这记性,似乎是魏驸马刚刚卸去重担,得以清闲。
家父闻之特命涣前来,恭喜驸马……无官一身轻啊。”
“哦是吗?”
魏叔玉语气淡然,朝房遗爱使唤个眼色。
还没等长孙涣反应过来,他的双臂就被房遗爱牢牢的锁住,压根不能动弹。
魏叔玉歪嘴笑着来到他跟前,高高扬起手掌,狠狠赏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