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她还是她,只是换了身子、换了年代,又活了一年。这一年,还不足以让她淡忘。
“妈,我信。”刘哥缓过神来,这堂妹好啊,有了这堂妹,他在那边就有了自己人,凶就凶点呗。
“堂嫂好。”刘秀芳可怜巴巴望过去。
“这不是上次火车上那……”
刘秀芳又听见她说,“原来是堂妹呀。”
不是堂妹,刘秀芳小跑过去,牵起对方的手,冰冰凉凉,眼泪落在对方手上,她急急慌慌去擦,却越擦越多。
“我……上次……唔……”刘秀芳红着鼻子,“看见你们就亲近……就是一家人嘛。”
放着名义上有血缘的堂哥在一旁,牵着名义上没血缘关系的堂嫂的手哭得稀里哗啦。
咱们堂嫂懵了,手被抓着,她求助般地看向丈夫。
——
“怎么又吃鸡?”刘婶子看着刘秀芳拎过来的鸡头疼。
吃鸡,她是不反对的,但天天她杀、她收拾,对这她十分有意见。
“吃鸡好。”刘秀芳坐在灶台边,她添柴烧水,不问吱声,吱声也就三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