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两位兄长,给条活路行不行?”敬川一脸无奈,“明日就是农田拍卖,这才是头等大事,咱能不能等拍卖结束后再搞这些?”
薛得音摆摆手:“马周和刘仁轨都会负责,咱们从旁协助,准保万无一失,你不必操心。”
敬川转而辩解:“那云丘山的山匪归降细节也得敲定吧,某得去和内线商讨。”
杜君绰一本正经地反驳:“小公爷,烈酒疗伤之法若真有效,可救数以万计的将士性命,比山匪重要多了。”
三人深知敬川拖延症的老毛病,轮番堵着回怼,敬川心累如山,不得不接受了被“软禁”的现实,再次闷在房间里开始绘制图纸、编写章程。
于是,时间在忙碌与“压榨”中飞速流逝。
三天后,烈酒疗伤章程、细盐工坊图纸、造纸工坊设计总算一一完成。
敬川终于得以重见天日,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外面的阳光,像极了从深山里放出来的囚徒。
“早知道那天就少喝点,现在倒好,真成苦力了。”敬川叹了一口气,心里却默默庆幸:“还好,终于熬过去了!”
再次将三人召进书房,敬川将几份章程与设计稿甩到桌上,眉梢一挑,语气颇为得意:“拿去,以后别来烦某。”
薛得音、杜君绰和房俊如饥似渴地翻看稿纸,眼里满是欣喜。
看着他们如获至宝的模样,敬川心头松了口气,总算能清静几天了。
随即,他随口问道:“对了,农田拍卖情况如何?”
薛得音翻着稿纸,语气轻松地答道:“一切顺利得很!川儿你猜咱们这十五顷荒地一共拍了多少铜钱?整整六万三千贯!”
“六万三千贯?”敬川抬手掰了掰手指,脸上逐渐露出满意的笑容,“这么一来,咱暂时不用再为缺钱发愁了。”
“那地方乡绅什么反应?”他继续追问。
薛得音神色间多了几分得意:“那些乡绅啊?幸亏老夫提前和各地豪族打了招呼,并以薛家的声誉作保,豪族们都很支持。
倒是裴三儒那伙人不老实,见到试验田后,还在造谣,说刺史公搞什么障眼法,诓骗百姓钱财。结果你猜怎么着?”
敬川忍不住来了兴趣,挑眉问道:“怎么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