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许毅归家,凭着村民都不稀罕的山笋就赚了五进的大院子。
再到开铺子,开作坊,他只需要动脑子,动嘴,就带着全家过上了天翻地覆的好日子。
一路上,许旺的脑中思绪不停地打断重组,朝着更为广阔的方向拓展,让他以后的青云路更为顺畅。
良久后,许旺才好似缓过神来般,对着许毅道:“二哥,我懂了。”
马车缓缓驶回村子,一路上尘土飞扬。
还未到家门口,就见到许家做工的叔伯婶子,都站在门口,交头接耳,神色间满是惊恐与唏嘘。
许毅和许旺对视一眼,马车刚到门边还没停稳,许旺就打开帘子问:““叔,村里这是咋了?出啥事了这么热闹?”
那村民神色慌张,左右瞧了瞧,压低声音说:“你们还不知道呐?许小诚死啦!”
“啥?许小诚死了?” 许旺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许毅也皱起了眉头,心中疑惑丛生。
他昨天刚动心思今天人就死了。
视线忍不住越过人群往院中探,恰好与胡庆之的视线对上。
胡庆之微微勾唇,拂了拂心口处,许毅当即明了。
村民也把听到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原来,许小诚今早去县城,在酒馆里喝得酩酊大醉,竟口出狂言,辱骂起当今皇帝来。
恰好酒馆里有一位贵人,身份尊贵,身边带着御赐金牌。听了许小诚的胡言乱语后,勃然大怒,当场就将其打死,告诫百姓。
此事许家闹到县衙也无法,御赐金牌有先斩后奏之权,况且酒馆人多,听到辱骂皇帝的不止贵人一位,洗都洗不清。
县老爷只有一句话,没株连全家都算圣上开恩,吓得许大河灰溜溜跑回来,连丧事都不敢办,匆匆埋到地里了。
许毅见众人都在讨论此事,便开口道:“事已至此,大家还是先回去做工吧,放心,不会连累咱们村的。”
他这番话才让百姓安心些,重新回到屋中。
小凉亭内,许大山长叹一声,说道:“这小诚,平日里就爱逞口舌之快,这下可好,闯出了大祸。”
许娘在一旁抹着眼泪,“可怜他爹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往后可咋活哟。”
许毅安慰了好一会才让两人从伤心中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