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总算结束了......我终于.....能带她回来、能好好活一次......”

说着,苏南栀抬手挡住了脸,肩膀忍不住轻轻发抖。

没有崩溃式的大哭,只是那种把委屈撑了太多年,被一点酒意、被老朋友一句“回来了”松动的哭。

冷夏悄悄把椅子往苏南栀那边挪了挪,让她靠过来。

“行了。”

冷夏轻轻拍着她的肩,声音低低的,稳稳的。

“这几年你一个人扛下来的,我都知道。”

苏南栀被冷夏这么轻轻一拉,整个人顺着力道靠在冷夏肩上,像终于找到一个能让自己休息的地方。

冷夏的眼圈也红了。

“哭吧,哭出来就轻松了,”冷夏轻声说,“好在孩子们都长大了,剩下的日子我们也能轻松点了。”

苏南栀没有说话,只是把脸埋在她肩上,呼吸里带着酒气和压抑太久的疲惫。

两个成年女人就这么坐在灯下,一个哭得悄无声息,一个悄无声息地接住她。

酒瓶旁边,红酒的光正慢慢沉下去。

.......

红酒喝到后半夜,空气里那点沉重的情绪慢慢散开,只剩下熟人之间久违的放松。

苏南栀哭过之后,整个人反倒轻松了许多。

轻松到什么程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