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格一脸茫然地逃离了屋子,很显然,在这件事上,江又年比他更坦然。
他,被江又年拿捏了。
第二人格飞上木屋前的高树,找了个最高的地方坐下。
他烦躁地靠在大树上,树叶飒飒作响,轻风柔柔地吹拂着,吹乱他额前的碎发,也吹乱他的心。
心底似乎因为什么东西,被撩拨着泛起点点涟漪。
看着不远处的湖里,只见点点波纹中有交颈厮磨的水鸟,忽而他眉间微舒。
他知道了!
是谢南州!
谢南州的情绪在影响他,可是为什么只是在江又年身上有区别呢?
刚刚他明明动手伤了他那么多的朋友,包括跟他认识那么久的城主。
下死手他都无动于衷,而对江又年,哪怕只是一个摔倒都下意识地要伸手护住他的脑袋。
回想起当时在山洞里的某一幕。
第二人格总觉得,除了吸那一口血是自己干的,后面的行为,怎么他记不清了呢?
后面,似乎身体的控制权已经不在他手上了。
谢南州!
是他!
麻蛋!
没看出来啊!
竟然是个老色胚!
第二人格记起了自己被江又年推开之后,清醒的第一幕看到的江又年的模样。
那凌乱散开的衣领,白皙的脖子上除了他咬的那个牙印,还有一些星星点点的红痕。
而且那红痕一路从脖颈往上蔓延,到了下巴,唇边。
“呵呵呵!”
是什么情况,第二人格已经很清楚了。
搞半天,都是谢南州在搞鬼!
而且,根据被夺舍时发生的事,第二人格已经非常清楚谢南州心底的小九九了。
当然是觊觎人家已久了。
同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久都没发生点儿什么,偏偏趁着自己出来了就借着自己的名头行不轨之事!
好个老狐狸!
他需要保持形象,自己不需要是吧?
第二人格简直要被气笑了,谢南州不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