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圆满阻敌

“兄弟们,我们没有退路了!今日就算是死,也要多拉几个垫背的!”孙飞大声吼道,声音中透着决然与悲愤。

士兵们齐声呼应:“杀!杀!杀!”他们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尽管刀刃已经卷刃,枪杆已经折断,但眼神中依旧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在山绒部落的阵中,一位将领望着孙飞等人的顽强抵抗,心中暗自思量:“这些人倒是有几分骨气,不过今日他们插翅难逃。等拿下他们,我定能在首领面前立下大功。”

说着,他一挥手,又一波士兵呐喊着冲了上去。

孙飞等人且战且退,不知不觉被逼到了城门口。此时,城墙两侧突然涌出了大批山绒部落的伏兵,他们手持强弓硬弩,箭头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不好,有埋伏!”孙飞心中一惊,环顾四周,发现他们已经陷入了绝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城墙的另一端突然传来一阵震天的喊杀声。原来是左毅率领的接应部队赶到了。左毅一马当先,手中长枪如龙,瞬间冲破了敌人的防线,杀往孙飞方向。

“孙将军,快往我这边杀过来!”左毅喊道,眼神中满是悲愤与急切。

“好!弟兄们随我一起杀出去!”孙飞看到援军到来,精神一振,再次举起长刀,冲向左毅方向的敌人。

两支队伍会合后,士气大振,开始向山绒部落的包围圈发起猛烈的反击。士兵们相互配合,刀枪并举,一时间竟让敌人的攻势缓了下来。

然而,敌人并不甘心就此罢休,他们迅速调整战术,驱使着一群身披重甲的骑兵,朝着孙飞他们冲了过来。这些骑兵的马蹄上都绑着锋利的刀片,所过之处,泥土飞溅,草木皆断,仿佛是一台台移动的杀人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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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凶猛的攻势,孙飞和左毅对视一眼,同时喊道:“结阵!”士兵们迅速组成一个紧密的方阵,长枪对外,盾牌护身,准备迎接骑兵的冲击。

“砰!”骑兵们狠狠地撞在了方阵上,一时间人仰马翻。但方阵也被冲得摇摇欲坠,不少士兵被马蹄踩踏,发出痛苦的惨叫。

“坚持住!”孙飞声嘶力竭地喊道,他挥舞着长刀,砍向靠近的敌人。

左毅也在一旁奋力杀敌,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带着孙飞和这些兄弟们活着离开。

在这激烈的战斗中,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孙飞的部队死伤大半,而山绒部落的士兵也横尸遍野。但孙飞他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左毅部队的支援,终于撕开了一个口子,从江城的包围中撤退了出来。

而山绒部落这边,虽然未能将孙飞等人一网打尽,但也给他们造成了重创。部落首领大发雷霆,将领们之间互相指责,内部矛盾逐渐激化。这场战斗对双方来说,都像是一场噩梦,留下了深深的创伤。

撤离途中,旗语兵们身姿矫健地站在高处,双手有力地舞动着旗帜,那旗帜在风中呼呼作响,每一次摆动都如同在这生死攸关之际奏响的生命乐章,指引着众人朝着那可能存在的安全之地奔去,也牵动着每一个士兵紧绷的心弦。

孙飞带领着残军一路奔逃,来到了一处山谷。众人疲惫不堪,士气低落。有的士兵瘫倒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空;有的则默默擦拭着武器,心中满是对死去战友的思念和对未来的迷茫。

铁血断后

天色渐暗,浓厚的乌云仿若狰狞的巨兽,如墨般翻涌,将最后一丝天光无情吞噬殆尽。豆大的雨点裹挟着凄厉劲风,噼里啪啦地砸落,转瞬便化作一场狂风暴雨,天地间一片混沌,仿佛世界末日来临。

在这风雨交加的荒野之上,左辛副将神色凝重,雨水顺着他坚毅的面庞滑落,与汗水、血水混为一体。他稳稳勒住缰绳,回身望向身后那两千前锋军将士。这些士兵们,虽衣衫早已被雨水浸透,却依旧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无畏的光芒。

“弟兄们呐!”左辛扯着嗓子大喊,声音仿若洪钟,盖过了呼啸的风雨,“咱们肩负着断后重任,得为孙将军率部撤离争取时间!大家都清楚,接下来的仗不好打,可咱是盛乾的铁血儿郎,啥时候怕过!”

将士们纷纷挺直脊梁,眼中透着决然,齐声应和:“不怕!”那声音汇聚在一起,排山倒海,竟压过了风雨的喧嚣。

话音刚落,远方便传来如雷鸣般的马蹄声。只见山绒铁骑仿若黑色的潮水,汹涌奔腾而来。他们身着黑色皮甲,在风雨中如鬼魅般疾驰,马蹄重重踏在泥泞的地面,溅起层层水花与泥污,仿若要将整个世界踏碎。

看着这铺天盖地的敌军,士兵们的反应各不相同。新兵赵小六心里头“咯噔”一下,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双腿忍不住微微颤抖。可转头瞧见身旁老兵王猛坚定的眼神,那眼神仿若熊熊燃烧的烈火,驱散了他心中的恐惧。王猛低声吼道:“小六,别怕!握紧手里的刀,咱们一起杀!”赵小六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恐惧,握紧了手中长刀。

而老兵李大山则是紧咬牙关,手中长矛握得更紧,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他的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满心想着要与敌军拼个你死我活:“这群蛮夷,烧我家园,杀我亲人,今日便是他们的死期!”

“准备迎敌!”左辛一声令下,前锋军迅速摆好阵型,长矛如林般竖起,盾牌紧密相连,严阵以待。左辛心中清楚,这将是一场艰难的战斗,他们不仅要面对数倍于己的敌军,还要在这恶劣的天气下坚守阵地。但他毫无退缩之意,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为孙将军争取时间,让大部队安全撤离。

山绒铁骑转瞬即至,那冲击力仿若排山倒海。铁骑前端的战马,高高扬起前蹄,嘶鸣声中,奋力撞向盛乾军的防线。刹那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战马嘶鸣声交织在一起,震得人耳鼓生疼。

左辛挥舞长刀,寒光闪烁间,已有数名山绒骑兵惨叫着跌落马下。但山绒铁骑的攻势太过凶猛,防线渐渐出现松动。左辛心急如焚,他深知这样下去,防线很快就会被突破。他一边大声指挥,一边瞅准时机,刀锋狠狠劈向一名试图突破防线的山绒骑兵。

“交替掩护,后撤!”左辛大声喊道。在他的带领下,前锋军有条不紊地边战边退,可每一步挪动,都伴随着惨重的伤亡。战场上,血水与泥水混在一起,士兵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有的被马蹄践踏,有的被利刃砍杀,惨状令人不忍直视。

激战持续着,天色愈发昏暗,战场上满是血水与泥泞,分不清彼此。不知何时,山绒部落首领扎木尔骑着高头大马,出现在了战场中央。他身着华丽的战甲,眼神冷酷无情,仿若来自地狱的恶魔。他目光如鹰隼,冷冷注视着被团团围困的左辛等人,高声喊道:“只要你们投降于我们,你们就都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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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辛身旁,此时只剩下百来名战士,他们浑身浴血,却依旧紧紧围在左辛身边,目光坚定,毫无惧色。

左辛猛地仰头,放声大笑,而后朗声道:“兄弟们怕死吗?”

“不怕!”弟兄们的回应短促有力,透着视死如归的气魄。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这群山绒蛮夷,杀一个值了,杀两个赚了,兄弟们冲啊!”左辛右手高高举起长刀,刀身上还淌着敌人的鲜血,在黯淡的天色下闪烁着诡异光芒。

随着左辛一声令下,将士们齐声呐喊,向着数倍于己的敌军发起了反冲锋。扎木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旋即拔剑指向左辛部,口中大喝:“杀!”

双方如两道汹涌的洪流,狠狠撞击在一起。不过眨眼间,战场上便倒下一片人。左辛只觉右臂一阵剧痛,低头一看,整条手臂竟已被削落,鲜血如喷泉般涌出。

他强忍着剧痛,回身望向部下,只见身旁只剩下寥寥二十人。可即便如此,他没有丝毫犹豫,左手捡起长刀,向前用力一指,喊道:“大家再冲!”

众人抖擞精神,再次发起攻击。这一回,山绒骑兵的攻势太过凌厉,不过一个回合,左辛的部下便纷纷滚落马下。

左辛环顾四周,战场上只剩自己孤零零一人。望着遍地的袍泽尸体,一股悲壮之情,从心底油然而生。他深吸一口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手中长刀指向敌军,双腿一夹马腹,向着山绒骑兵发起了最后一次冲锋。

扎木尔见状,微微皱眉,手中长剑一挥,一名山绒骑兵会意,催马向前,手中长刀狠狠劈向左辛。左辛躲避不及,左臂也被削断,整个人无力地在马背上垂下了头颅。

他的战马驮着他,缓缓向着远方走去,身影逐渐消失在风雨之中,只留下一路斑驳的血迹。

扎木尔凝视着左辛离去的方向,沉默许久,缓缓开口:“这是真正的勇士。留下一队人,打扫战场,把这位盛乾勇士给厚葬了,其他人给我继续追敌!”说罢,大手一挥,山绒骑兵再度启程,马蹄声在风雨中渐渐远去,只留下这片满是疮痍的战场,诉说着刚刚那场惨烈的厮杀。

这场战斗,给双方都带来了沉重的打击。对于盛乾军来说,左辛副将和他的前锋军以生命为代价,为大部队的撤离争取了宝贵的时间。他们的英勇事迹,将被铭记在盛乾的历史长河中,成为激励后人的精神支柱。而对于山绒部落来说,虽然他们取得了这场战斗的胜利,但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无数年轻的战士倒在了这片土地上,他们的母亲、妻子、孩子,将在无尽的悲痛中度过余生。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它带来的只有死亡、伤痛和无尽的悲哀。

这场战争,对双方阵营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孙飞的军队遭受重创,兵力锐减,士兵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对战争的厌恶。而敌军虽然暂时取得了胜利,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军中粮草物资消耗巨大,士兵们也疲惫不堪,内部对下一步的战略产生了分歧和争执。

战争的残酷,不仅仅体现在战场上的厮杀,更体现在每一个士兵和将领的内心深处。那是对生死的恐惧,对胜利的渴望,以及对战争无尽的无奈和悲哀。

而在后方,一支山绒部落的军队犹如饥饿已久的恶狼,紧紧地咬住他们的尾巴追杀过来。部落首领扎木尔,那满脸的横肉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扭曲得近乎狰狞,双目瞪得犹如铜铃,眼中燃烧的仇恨之火仿佛随时都能将孙飞化为灰烬。他心中不停地咒骂着孙飞,痛恨他偷袭粮草的卑鄙行径,江城之内那些防不胜防的陷阱,更是让他们部落损失惨重,无数勇士命丧黄泉。如今,山绒王下了死令,要他不计一切代价灭掉孙飞,这道命令如同火焰一般,将他内心的复仇之火燃烧到了极致,他满心满眼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把孙飞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眼看就要追到,前方突然闪过一道冰冷的寒光,十几匹马瞬间被隐蔽得极好的拌马索绊倒。队伍冲锋的速度太快,后面的勇士们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马匹便纷纷前蹄腾空,随后重重地摔倒在地。骑手们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狠狠地甩了出去,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还没等他们挣扎着爬起身来,就被后面失控冲来的战马无情地践踏而过,瞬间化作一滩肉泥,凄厉的惨叫声顿时响彻四周。

“啊!这是什么鬼东西!”一名山绒骑兵惊恐地尖叫着,然而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一片混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