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烽火攻城,精忠报国

此言一出,营帐内气愤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顿时一片寂静,众人皆是一惊,面面相觑,彼此眼中都闪过一丝忧虑。

一直沉默坐在主位上的主帅山绒王绒拔智,缓缓站起身。

他身形魁梧,如山岳般沉稳,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久经沙场的威严。

绒拔智的目光冷峻,恰似两把锋利无比的刀刃,凛冽地扫过帐内众人。

所到之处,众人皆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被寒霜笼罩。

在这令人胆寒的目光审视下,整个营帐内鸦雀无声,唯有火把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

紧接着,绒拔智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蕴含着千钧之力:“诸位,不论前方是否布满陷阱,此刻咱们已然没有退路。你们瞧,马上就要入冬了,草原上的粮草日益紧缺,若是不能在这场战役中取胜,咱们整个部落都将陷入绝境。改变当下危局,就在此一役!”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承载着沉甸甸的责任。

“咱们肩负着整个部落的荣耀与希望,这一战,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绒拔智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位将领,“各营务必严格按照计划行事,奋勇向前,不得有丝毫懈怠!战场上,唯有勇往直前,方能杀出一条血路,为我们的部落赢得生机。”

说到此处,绒拔智的语气陡然变得冰冷刺骨:“若有临阵退缩者,休怪我军法无情,定斩不饶!” 他的声音如同一记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众人的心头。将领们个个神情肃穆,纷纷挺直腰杆,眼神中透露出决然的斗志。

主帅的一番话,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点燃了众人心中的热血,让营帐内的气氛从凝重压抑,转而充满了视死如归的豪情壮志 。

众人纷纷单膝跪地,抱拳领命,随后站起身来,依次鱼贯走出营帐。他们步伐坚定,眼神中透着视死如归的决绝,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残酷战斗。

营地中,士兵们正在紧张地做着战前准备。

他们身着厚重的铠甲,甲片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声响。早晨的阳光,洒落在铠甲上,闪烁着森冷的幽光,仿佛无数双警惕的眼睛。

“阿力,你说咱们这一趟,能顺利拿下燕山城吗?”一个年轻的士兵,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几分不安问身旁的老兵。

被称作阿力的老兵,抬头看了看天色,啐了一口唾沫,说道:“少废话,咱当兵的,服从命令就行。怕啥,真到了战场上,杀红了眼,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

话虽如此,阿力的眼神中,还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不远处,战马们似乎也感受到了大战将至的紧张氛围,不安地刨着蹄子,喷着粗气。

马夫们一边轻声安抚,一边仔细检查着马具,确保万无一失。

而此时的燕山城墙上,守城的士兵们也丝毫不敢懈怠。他们手持长矛,目光警惕地望向城外旷野处。

深秋的城池,虽然出太阳,但凛冽的风如冰刀般割过脸颊。

城墙上,一名守城士兵裹紧身上破旧的棉衣,目光警惕地望向城外那一片死寂的空旷。

四周静谧得有些诡异,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风声,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巨兽发出的低吟。

他忍不住往旁边靠了靠,靠近身旁的战友,小声嘀咕起来:“哎,你说山绒军要晚几个小时来就好了啊?咱们主力部队马上就到了。现在倒好,时间全岔开了。”

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抬手指向城外那片森林,“你瞧这城外那片森林,安静得不像话。按道理,山绒军都快兵临城下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心里啊,反而不踏实,总觉着有啥不好的事儿要发生。”

说罢,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长枪,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

“别瞎想了,咱们只要守好这城墙,就是大功一件。管他山绒军几时来,咱们有坚固的城墙和强弓硬弩,还怕他们不成?”另一名士兵拍了拍同伴的肩膀,给自己也给对方打气。

山绒军这边,主帅一声令下,部队开始缓缓向燕山城逼近。

士兵们脚步轻缓,尽量不发出声响,整个队伍犹如一条黑色的巨蟒,在夜色中悄然游动。

当山绒军距离城墙越来越近时,突然,前方的地面毫无征兆地塌陷下去,伴随着战马的凄厉嘶鸣和士兵们的惊恐呼喊,走在前列的数十名士兵和战马瞬间消失在黑暗之中。

原来,这是左毅率领的小队精心布置的陷阱,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伪装物,下面却是深不见底的大坑,坑底布满了尖锐的竹签。

后面的士兵见状,惊恐地想要停下脚步,却被后面涌上来的人潮推着,不少人也跟着跌入陷阱。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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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有陷阱!停下!”主帅大声喊道。然而,为时已晚。城墙上的守军见时机已到,万箭齐发,如雨般的箭矢带着呼啸的风声,射向陷入混乱的山绒军。

中箭的士兵纷纷倒地,有的当场死亡,有的痛苦地挣扎着。山绒军顿时乱作一团,士兵们在空旷地四处逃窜,互相碰撞、践踏。

战鼓擂动,黄沙漫天,战场上局势千钧一发。

山绒王绒拔智立马阵前,目光如炬,将敌军的动向尽收眼底。

面对敌军如潮水般凶猛的攻势,他当机立断,发出紧急命令。

“盾牌兵,速速上前挡住!” 绒拔智声若洪钟,吼声穿透战场的嘈杂。

盾牌兵们听到指令,迅速反应,前排士兵立刻将手中的巨型盾牌重重砸向地面,紧密排列,如同一道钢铁长城,盾牌与盾牌间几乎无缝衔接,金属碰撞声交织一片,扬起团团尘土。

“左前军,反击!” 紧接着,绒拔智锐利的目光转向左前方,向那支蓄势待发的部队发出指令。

左前军的将士们接到命令,齐声呐喊,声音响彻云霄,手中利刃闪烁寒光,如猛虎下山般朝着敌军左翼扑去。

他们身形敏捷,配合默契,瞬间便与敌军陷入激烈厮杀,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震耳欲聋。

“右前军,冲锋!” 几乎在同一时刻,绒拔智又将指挥旗猛地指向右前方,向右前军下达冲锋命令。

右前军的骑兵们闻声而动,他们双腿用力一夹马腹,战马嘶鸣,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敌军右翼发起猛烈冲锋。

马蹄声如雷轰鸣,扬起大片沙尘,所到之处,左毅部下的一支小队阵型被冲得七零八落。,极速撤退。

晨曦的雾全部散去,太阳完全照亮大地。燕山城东面城墙下,山绒王绒拔智已率领部下,如汹涌的黑色潮水般压境而来。

绒拔智骑在高头大马上,身披厚重的黑色铠甲,冷峻的面庞在幽暗中若隐若现,宛如从地狱而来的战神。

“将士们,今日便是咱们攻破燕山城,立下赫赫战功之时!都给我奋勇向前,冲啊!”绒拔智声如洪钟,这一嗓子穿透了清晨的寂静,瞬间点燃了全军的热血。

“杀!杀!杀!” 山绒军齐声怒吼,声浪滚滚,直冲向那高耸的城墙。

前排的盾牌兵迅速靠拢,将手中巨大的盾牌紧紧相连,组成一道坚不可摧的移动壁垒,缓缓向前推进。

城墙上,守军早已严阵以待,眼见敌军逼近,指挥官扯着嗓子大喊:“放箭!”刹那间,密密麻麻的箭矢如暴雨般倾盆而下,击打在盾牌上,发出密集的 “砰砰” 声,仿若激烈的鼓点。

“别怕,盾牌挡好!继续前进!”盾牌兵小队长一边大声呼喊,一边警惕地观察着上方,生怕有箭矢寻得缝隙钻进来。

身旁一名年轻士兵,眼神中满是紧张与恐惧,声音微微颤抖着问:“队长,咱们真能冲进去吗?”

小队长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坚定:“能!只要听将军的指挥,咱们一定能攻破这城墙!”

就在这时,燕山城守军抛下了勾索,上面挂着燃烧的油桶,精准地落在盾牌阵前,瞬间燃起熊熊大火,火势凶猛,热浪扑面而来。

山绒军前排的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火墙拦住脚步,一时间有些慌乱。

“别慌!从两侧绕过去!”绒拔智在后方看得真切,立马发出新指令。

与此同时,攻城部队推着攻城车稳步向前。

这攻城车巨大无比,外层裹着厚厚的生牛皮,能抵御箭矢和石块的攻击。

车内,士兵们齐声喊着号子,有节奏地推动车轮,一步步逼近城墙。

“准备撞门!”攻城车的指挥官大声下令。

巨大的撞木在士兵们的奋力推动下,一次次重重地撞击着城门,发出沉闷而震撼的声响,震得城墙上的守军脚底发麻。

城墙上,守军也不甘示弱,他们将滚烫的热油沿着城墙缓缓倒下,下方的山绒军士兵躲避不及,被热油溅到,发出痛苦的惨叫。有的士兵甚至因剧痛而失去平衡,从云梯上坠落,重重摔在地上。

“啊!疼死我了!”一名年轻士兵被热油溅到手臂,疼得脸色煞白,几乎松开了手中的云梯。他身旁的战友见状,赶忙伸手扶住他,大喊道:“挺住!咱们马上就能攻上去了!”

在激烈的交锋中,绒拔智始终屹立在阵前,目光如炬,密切关注着战局的每一丝变化。看着士兵们在城门前接连受挫,他心急如焚,但多年的征战经验让他迅速冷静下来,思考着破局之策。

“投石车,瞄准城墙上的守军,给我狠狠地砸!”绒拔智果断下令。

随着这声令下,山绒军的投石车开始发力。巨大的石块被高高抛起,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如陨石般砸向城墙。

城墙上的守军躲避不及,被石块击中,惨叫连连,有的士兵甚至被直接砸飞,从城墙上坠落。

“快,修复城墙缺口!”燕山城的守军指挥官心急如焚,来回奔走,指挥着士兵们抢险救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