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一遥的示意下,吴悼定定地看向窗外的景色。
但其实陈一遥说得不对。
现在就在他面前,在这个窗户外面,依然是有那栋楼的存在的。
只不过和上次那种,大楼里房间窗户各具特点、鳞次栉比分布的情况有所不同,现在在他面前的这栋楼,所有的窗帘全都变成了素净的白色,而且窗户上的窗帘都紧紧地拉着,似乎是要防止其他人窥伺似的。
除了一个房间,只有那个房间的窗帘颜色不同。
或许,对面的那栋大楼,不希望他将视线注视到其他的地方,在无数簇白色窗帘的围簇之下,3楼的那栋吴悼记忆犹新的房间之中,窗帘依旧是那种干枯血液似的暗红色。和刚刚凶杀案发生的时候不同。现在那红色的窗帘是紧拉着的。
而就在下一瞬间那栋大楼整齐得让人觉得诡异的窗帘列阵当中,红色的窗帘被一只干枯苍白的手轻轻拉开了。
窗帘拉开,就露出房间之中的主人来。
还是那名女子。
洁白的浴袍,已经在那无数发泄性的刀伤之中被染得一片血红。血液蔓延在洁白柔软上。血液扩散,留下一种介于血液暗红与浴袍洁白之间的,偏粉的色调。那几个被刀子直接戳入的创口自然是血液的源头,而那深色的部位就仿佛衣服的花纹。
除了领口与胳膊上残留的一些白色之外,这件浴袍简直就是与窗帘色调相同的。
可即便如此,她却还是好好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