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知道了。”明月点着头,又对她说,“晚上,我想吃红豆刀削面。”
“好的,小姐,我就去做。”砝码卡还是心有余悸。
明月踏上阶梯,刚走两步,又顿了顿,回头对着砝码卡笑了:“那年,谢谢你,砝码卡。”
砝码卡怔住,嘴角微微颤抖:“小姐,这话说得……这是我应该做的。”
当时,是她发现黄二小姐拔了小姐的氧气瓶,并企图掐死小姐,是她救了小姐。
但,她这条命是小姐父亲给的,这辈子必当报答小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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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卧室里,天花板吊扇慢悠悠地转着,掀动一点带热意的风。
六月的广城,湿气像条蛇,贴着每一寸皮肤,喘口气都带着潮。
明月的房间宽敞干净,靠窗处放着一张老式木书桌。
书桌上新添了一台崭新的联想586电脑,方方正正,显示屏还没撕掉保护膜。
旁边静置着一台佳能BJ-200喷墨打印机,A4纸包码得齐整,灰色塑封袋映出她低头时的倒影。
这是她托香港那边的老熟人走货口带回来的,光电脑就小一万,打印机也贵得让人心疼。
她脱下牛仔裤,只剩下淡灰色棉质底裤和一件宽松白衬衫,在家她向来这样随性。随手一丢,裤子搭在椅背上,露出修长白净的腿。
她的衬衫早已浸出一层薄汗,贴在脊背上,却没有半点狼狈。
系上围巾式耳机,坐进椅子里,长指如水银流动般飞速敲击键盘。
屏幕亮着,标题弹出:《月光邮差与纸飞机国王》。
不是写给小朋友的童话——而是给成年人看的梦。
写给那些,从没等来一句“对不起”的人。
两个小时后,她敲下最后一个句号,嘴角缓缓勾起。
“打印。”
嗡——
打印机启动,纸张带着墨香一页页吐出来。她靠过去理了理,用指腹抚平那片新鲜热度。
窗外天色渐暮,风吹过来,拂起桌角的稿纸。
她抬头,望着窗外渐沉的天,随手拿起窗台那支黑色军用望远镜。
那是德国带回来的,施耐德镜片,成像极清。
那年,她在汉堡时认识了个退役兵,说这是东德留下的老库存,识货的才知道它的好。
她抱着望远镜,走上顶楼。